“我也不知道。”
“走,我们去看看。”
磨房就是磨粉的地方,通常都是用牲口推磨、所以磨道中牛浚马渤,气味很浓。
兄弟二人来到磨房外院就被挡驾。“三六九”道:“梁士君,李占元,谁敢限制我们兄弟二人的行动?”
李占元陪笑道:“少会主,这是副会主的命令,卑职等不敢故违。”
“四五六”道:“放屁!你们就会拿着鸡毛当令箭。再说我们也只是进去看看。”
梁士君道:“两位少会主务请原谅。上面交代,除了警戒人手,任何人不得进入。”
“三六九”道:“难道说会主和副会主也不能进去吗?”
梁士君道:“这当然可以。”
“三六九”道:“哥,你说这两个奴才欠不欠揍?”
“四五六”道:“当然欠揍!”
“三六九”道:“哥,那就看你的了!以一对二成吗?”
“笑话!连这两个老甲鱼我都对付不了,将来我凭什么接掌会主之位。”
“四五六”出手就揍人,而且为了不使弟弟轻视他,出招狠辣,像是对死仇大敌。
而梁、李二人却不敢如此,虽然他们全力施为,百十招内对方也未必能得手。
“三六九”却悄悄地溜进了内院。一进院中就嗅到牛屎马粪的味道,且传来了磨声及鞭声。
磨房中的景象把他震住了。他从未想到,像姜不幸这样美好的女人,居然有人能狠下心肠,像牲口一样把她套在磨杆上推磨(事实上是拉磨)。
这磨石,每一片的重量都在两百五十斤以上,所以要拉动它,必须身子尽量前倾。
即使如此,磨转得也不甚炔。正因为太慢,叶伯庭手中的皮鞭雨点似的抽下。姜不幸的发辔早就抽开,汗水湿透了衣衫和乱发,都沾在脸上或颈上。
每一鞭抽下,她的娇躯必然震动一下。衣衫已四分五裂,但是,她居然还哼着不成调的儿歌。
“三六九”长了这么大,从未遇上这么动人心肺的事,也从未有过悲从中来,不能自己的感受。
他的视野中一片汪洋。
在此同时,他的胸中之火也忽然爆开。姜不幸是他一生中所见到最美的女人,也是他最敬重的女人,自上次在此救她脱困时,他就升华了私欲,而视她为异性至交,甚至视她为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
心中偶像被视为牛马一般虐待,这小子的眼珠子都红了,嘶吼着扑进磨房,向叶伯庭兜头砸出一掌。
叶伯庭弄来姜不幸要她在此椎磨,而不通知任何人,包括会主在内,一来是鸡毛蒜皮的事,不必惊动会主,二来是他有靠山。
叶伯庭自然知道有人会来找碴,所以他早已有所准备,未出六八招就把“三六九”
砸出门外。
连扑三次,都是如此。他实非叶伯庭的敌手,第四次再扑却被砸昏。
醒来时是在他的屋中床上。他下床奔出,决定报告父亲。但他为人聪明,知道父亲知道也奈何不了叶伯庭,打狗还要看主面。
他在院中东一头西一头地,像只没头苍蝇,最后终于决定通知凌鹤那边的人。
夜深人静。
所有的人都已成眠,只有凌鹤躺在炕上睁着眼不能成寐。“阿幸会怎么样?”他想了很多遍,却绝对想不到磨房中的情景。
当然,还有另外二人也毫无睡意,一个是姜子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