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傍晚时分,车队低调进城,停在刺史府门前,荆州刺史柳海月领着一众官员跪拜迎接。
奕瑾这段时间终于学会了把兽皇的架子端起来了。
奕瑾扶着廉贞的手下车,道:“平身。”
柳海月弯腰跟在奕瑾身后,巴巴地说:“陛下,臣为您准备了接风宴……”
奕瑾道:“不必了,江承砚住在哪里?我先去看看他。”
柳海月谄媚道:“江侧君就在偏院,臣为您带路!”
奕瑾:“让其他人不必跟来了。”
奕瑾穿过回廊,踏入偏院。
江承砚身边的侍童方顺正站在门口,踮着脚尖伸着脖子朝外看。
方顺一看见奕瑾,就“噗通”一下跪倒在地,悲痛道:“陛下——!您总算来了!求求您大发慈悲,救救我家公子!”
“起来。”奕瑾脚步不停,直接朝卧室走去。
卧室的光线很暗。
弥漫着浓浓的药味儿。
宽大的床上躺着一个人。
奕瑾走过去,看见了一个金发的俊美男人。
虽然他脸色灰败,面容枯瘦,却依然无损他的俊美。
江承砚的金发黯淡无光,散落在枕头上,双目紧闭,眉心中间有一道浅浅的金色印痕,印痕的形状是中间饱满两头尖,那是与生俱来的胎记,它代表着“谷物”。
奕瑾在床边坐下,命令道:“无关人等都出去。”
很快卧室里就只剩下奕瑾,江承砚的侍童方顺,还有廉贞。
廉贞要保护奕瑾的安危,不可能离开他半步。
而方顺则是贴身伺候江承砚的人,本该随时待命。
奕瑾知道,现在要救江承砚,最好的办法是和他做爱。
但江承砚昏迷成这个样子,神智不清,怕是根本就不会有任何反应吧?
再说了,奕瑾也还没那么变态,去欺负一个病入膏肓的人。
奕瑾低声说:“他平时喝的药呢?端过来。”
方顺忙不迭地跑出去,没一会儿就捧着一只黑陶药碗进来,跪在奕瑾脚边的脚踏上。
“陛下,奴来喂——”
“不用,”奕瑾拿过药碗,“我来。”
药汤已经不烫了,奕瑾喝了一口,被苦涩的口感弄得皱起眉头。
奕瑾俯下身,一手扣住江承砚的下巴,贴上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