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料到了这一点,顺手把那人的面具摘了下来。
他拿着面具的手忍不住颤抖。
果然是那小子!还真是那小子!那个在车祸中死去了五年的小子!那个连尸体都没有找到的人!
他到现在还记得听到那小子消息时的那一天,那是他赶走那小子的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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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正好没事干,昨天又喝了一晚上的酒,这不大中午了还在磨磨唧唧地在吃早饭。
心想:这味道真不怎么样!还不如……那小子做的!
老子怎么又想起那小子了!明明已经被老子……赶走了。
昨天那一天的雨没有停,那小子站在那里多久,他就坐地上喝了多长时间的酒。
他听见脚步声应该是顾西,头也不回,接着仰头喝了一整罐酒,些许酒从他的嘴角流出,他随意拿手一擦。
陈晴天:“顾西,小月亮还没走吗?”
顾西:“嗯,还在,一动不动。”
陈晴天:“别管他了,坐下陪我喝酒。”
顾西做到地上,打开了一罐酒,喝了一口,就这一会儿,陈晴天又喝完了一瓶。
顾西小心翼翼地开口说:“你突然赶他出去做什么?昨天派对不是玩的好好的吗?”
陈晴天:“是,好好的!那你是不知道他回家后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
他说着,把一个啤酒瓶扔出去,把酒瓶扔爆了,啤酒溅了一地。
顾西:“你这好好的,发什么火啊!这小子怎么大逆不道了!我以后一定好好说说他。”
陈晴天:“他、他,算了,不说了,他不嫌恶心,老子还嫌恶心。,你给老子听好了,没有以后!你不许见他!不许帮里与他发生一丝交集。还有找两个人看着他,没事不用来报告。”
顾西放下了手里的酒问:“是因为一年多前被绑架的那件事吗?那只是一个意外,你不用这么在意。”
他喝酒的手一顿,冷笑说:“什么意外!老子前段时间刚查到,那帮人看似只是一帮有点势力的混混,特别是那个姓陆的医生,实际上与A市的龙帮有关系。”
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连续不断的雨声,还有隐隐传来的嘶吼声。
“让我进去!我要进去!我要见天哥!求求你们了!天哥,我错了!我知道你说的都是气话!我就在这里!在这里等你消气!天哥!你听见了吗?你听见了吗……”
他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样,手上捏着啤酒瓶直打转。
“他和我们是两类人,在我们身边对他来说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情!你知道吗!只有让他离开!只有让他离开!你不用劝我!如果你是为了他好,是他的顾哥,就让他离开,外面天高海阔,过个几年,什么都能忘了!”
“……”
两个人不知沉默了多久,顾西开口说:“好,我会赶他走的。”
“可以打他。”
顾西走前他补上了这最后一句。
他拿起一个寿司,吃了一口,难吃的他皱起眉头,勉强咽下去。
“天哥,出、出事了!”
这时顾西慌慌张张的跑过来,累的直喘气。
陈晴天心里咯噔一下,感觉到了不安,还是装作淡定地说:“你有事不会打电话呀!什么事啊?说来给老子听听。”
顾西喘了半天,才断断续续地说道:“陈明月,他、他出车祸了,在开往A市的高速公路上,多车相撞,他掉下悬崖,警方还在搜救。”
他手一抖,寿司掉在了地上,睁大了眼睛。
陈晴天:“什、什么你小子怎么能开这种玩笑。他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好好的吗?”
顾西:“我是说真的……他”
然后盘子桌子碎了满地,他终于是冷静了下来,站起来说:“我要去找他,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