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周栩的语气仍然轻描淡写:工作到这么晚?
赵意有些慌乱。
她连忙说:今天是有点事,耽误了
周栩低头看着她,没什么表情。
尴尬的气氛让空气凝固的时间变长了,每一秒都像是煎熬。
她不安地咽了一下口水。
赵意。他叫她。
这一声像是判刑前未落下的锤子,吊起人心里的焦虑。赵意看向他,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目光有些呆呆的:嗯?
早点下班,以后我接你回家。他说。
好像无期的刑囚有了一线曙光,跟着,以后的日子都变得亮堂起来。
之后赵意的下班时间再没有晚过九点。
再后来,她成了周栩的女朋友,又变成了周太太。
她很知足。
赵意尽量只记得她尝到的甜,很少去计较她吃过的苦。
只是前阵子回了趟周栩的家,他的家人做得太过分了,她才忍不住迁怒于他,单方面闹起了别扭。
她承认,周家的人说得对。
她出身低贱,小肚鸡肠。
她从头发丝儿到脚趾尖,没有一处配得上周栩。
赵意气闷,因为这几天周栩也没哄过她。
周栩。
回家路上,赵意坐在副驾驶座,她望着车窗外湿漉漉的大马路,飞驰而过的路灯映在她眼里,目光一时有些迷离:你是不是也觉得,我配不上你?
别瞎想。
得到的只有一句简单的宽慰。
赵意没有再说什么。
第二天。
赵意照常上班。
嗯好痒
她看着露露躺在酒店的床上,用拙劣的手法玩弄着私处的花瓣,黏稠的蜜液淋湿在她指尖,却没有任何诱惑的美感。
赵意只觉得头疼。
她深吸口气,化成浅浅的叹息:这是你学了一晚上的成果?
露露立刻停下来,带着忐忑的神情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