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甩开李承铭,和他并肩而立。
你看到了什么?相乐生忽的开口。
灰黄色的一片混沌里,有诡谲的暗流涌动,将一切搅成巨大的漩涡。
涡流中心,是一团火焰一样的红。
欲望。
白凝很想这样回答。
发情期的她,看什么都像欲望。
身如飘萍,被拖入这情欲的险地,一步一步跌堕。
直至迷失自我,摈弃思想,沦为身体的奴隶,被黑洞吞噬。
或是,在破碎之后,获得新生。
然而,此刻,白凝回答:危险。
相乐生唇角微勾:我看到了希望。
李承铭将双手插进口袋,阴阳怪气:这幅画的名字叫做《毁灭》,阿凝说得很对,相先生似乎不太具备艺术细胞。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白凝不客气地回应,艺术这种事,哪有什么标准答案。
李承铭的脸色立刻难看起来。
不多时,李政从外面赶回来,招呼二人一起吃饭。
相乐生极擅察言观色,借白凝搭上话后,很快便与李政相谈甚欢。
白凝温柔笑着,时不时恰到好处地插上两句话,活跃气氛。
忽然,她夹菜的动作顿了顿。
桌子底下,伸过来一只脚。
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将拖鞋脱掉,没穿袜子的脚,隔着丝袜,在她小腿上打圈。
白凝还没来得及躲,对方好像已经猜到她下一步的举动,迅速将另一只脚也伸过来,左右夹击,将她纤细的右腿卡在中间。
白凝用力往回抽,李承铭得寸进尺,胆大包天地将插在她双腿之间的那只脚往上抬,钻入紧窄的套裙里面。
哐当一声,白凝打翻了面前的汤碗,甜糯的酒酿圆子汤洒了她一身。
相乐生立刻用餐巾纸帮她擦拭,关切地问:烫到没有?
白凝摇了摇头,脸上有些红,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李承铭讪讪然将脚收回,站起来道:我去给你找件干净衣服,你换一下。
白凝跟着李承铭来到卧室,看他打开衣柜翻找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