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苍聿知道她一天的行程,左手手指转动右手食指上的戒指。
真有意思。
要说之前还以为殷若遂因为这撑伞的恩情,和池苓来往。
但经过这两天,他不这么想了。
池苓不可能胁迫殷若遂频繁与她来往。
况且听下属刚才说,殷若遂笑了。
殷家的那点破事,圈子里谁不知道。
殷若遂平时即使和朋友相处,人也不敢逗他开怀,更不会轻易聊起他不开怀的原因。
说是朋友,其实没深交到那种程度,没必要冒这个险,剖开人的伤疤。万一吃力不讨好,没把人安慰到,反而惹怒了对方,那就得不偿失了。
这个圈子就是这样,哪里有什么真正的朋友,不过是权衡利弊,算计得失,觉得你能给我带来好处,就接触一下。
厉苍聿轻点着桌面,可真是稀奇,能让一个这么多年来已经习惯抑制自己情绪的人开怀大笑,这个女人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什么手段都用的池苓在后车座和殷若遂接了一个漫长的吻之后,与他分开,低声道:那我先回去了。
殷若遂有点不舍,抱住她的腰不放。
路灯的光从两边车窗透进来,视线朦朦胧胧的。
池苓坐在他腿上,搭在他后颈的手摸到他颈侧,拇指腹摩擦他的喉结。
殷若遂难耐地仰起头,昏黄的光线里他的肌肤也是极白,发极黑,微微阖着眼,漾着朦胧水光的眸子看着眼前的女人。
想把人带回家,一起睡,一起吃,工作也要带着。
可是不行。
他道:阿苓
大哥让她劝阿苓,别再试图勾厉苍聿那颗歪脖子树了。
殷若遂听到这话的时候,心想大哥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阿苓并不喜欢厉苍聿,结果大哥道:和我说不喜欢人家,不喜欢人一提要她搬过去住,她第二天立马就急哄哄地搬,不喜欢夸人好看?夸人性能力强?
白楚均大概是终于找到吐槽的人了,下午和殷若遂加了好友之后,大吐苦水。
搞得殷若遂现在也觉得池苓喜欢厉苍聿,他听大哥的话开口想劝,但只喊了池苓的名字,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池苓吻他嘴唇,轻吻,然后逐渐深入,两唇分开的时候,又过了十几分钟。
两个保镖勤勤恳恳地汇报。
池小姐还待在殷少车上
距离停车已经有28分钟了。
虽然不应该多想,但孤男寡女的
两个保镖知事地盯着车子看看会不会震什么的
车没什么动静
没震
厉苍聿不耐烦道:行了,这种事不用汇报
两人之间能发生什么?
无非就是在聊一些无关痛痒的话题。
天天见面,还聊不够。下个车都磨磨唧唧,干脆跟人回去住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