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屿捻了捻手中的饼干渣,表情若有所思,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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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9:30。
甜豆挂在窗帘上,咬着流苏不放。
卧室里只开了一盏小夜灯,电脑屏幕发出幽幽的荧光,舒野窝在电脑椅前,百无聊赖地吸着香蕉牛奶。
他找到以前组装机论坛的一个大神朋友,说起想要雇佣黑客的事,大神给他介绍了一个最近在圈子里声名鹊起的黑客。
他在圈子里的代号叫Cobra(眼镜蛇),为人神秘,半年前横空出世,参与了十几桩入侵政府网站的攻击事件,十几个东南亚和东欧国家都饱受其害。
他也接私人雇佣的活儿,只要价格开得够高。
要跟他通上话还要下载一个圈子里专用的沟通工具Tox,安装起来十分麻烦,还需要内部人员给的密钥,才能登录。
即使舒野的电脑技术一向玩得很溜,也折腾了大半天才弄好。
屏幕上闪动着他半小时前给Cobra发的信息:
“在?有个英雄救美的活儿找你,开个价。”
对方迟迟不回,舒野也懒得再等,打开一款赛车游戏,玩了起来,正当他玩得入神之时,左下角弹出了一个对话框:
“技术真烂。”
舒野一愣,赛车忘记了转弯,直接掉下了跨海大桥——Game over!
他点开对话框,回道:“接不接,时间很紧,不接我找别人了。”
Cobra:“怎么英雄救美,说给我听听。”
舒野:“帮我删除一个渣男的手机、电脑、云端等所有终端里面的关于一个女生裸照的信息,顺便把他们的聊天记录也删了。”
Cobra:“这也太简单了,我事先说明,我不接100万以下的case。”
舒野:“人民币?”
Cobra:“嗯哼。”
舒野:“OK,”
Cobra沉默了一会儿,“你知道我能看见你吧?”
舒野一怔,抬眼看了下摄像头,是黑的,但在他抬头的那一瞬间,闪过一点绿光。
舒野的眼睛睁得圆溜溜的,下意识转头看了看身后的床,被子铺的干净整齐,只有甜豆趴在床中央,揣着爪爪,歪头冲着他撒娇地“喵”了一声。
Cobra:“看什么呢,你房间里难道有什么违禁品?”
舒野:“没有,就是有时候我会把内裤扔在床上。”
Cobra:“啊?我才不在乎呢,你扔了我也不看!”
舒野:“……”这人的语气听上去怎么有点气急败坏?
他顿了顿,道:“那就说好了?”
“等等,”Cobra说,“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我能看见你的样子。”
舒野:“So?”
Cobra:“你看上去只有十四岁,请问我怎么相信你能拿出一百万?”
舒野闻言大怒:“你什么眼神呀?我已经23了!”
Cobra再度陷入了沉默,半晌,他说:“如果我们之间连这点坦诚都没有,那也别谈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