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被无形的阴影笼罩着,如果不细看,压根发现不了那还坐着一个人。
“阿这,那是……”
班主任一时想不好怎么向她解释,话卡在喉咙里,嘴张了又合。
角落里与世隔绝的少年忽然抬头,两人四目相对。
戚禾顿时双眼放光:“没事老师,我就爱坐后面。”
“呃,行行吧,那你就坐那吧。如果想换座位随时和我说……”
没等她话音落地,戚禾已经快步走了过去。
全班几十双眼睛都黏在她身上,眼神怪异,像是出了什么大事一般。
为了和他空出一段距离,前座女生宁愿把自己挤成一个饼,此时的表情更是见了鬼一样。
戚禾毫不在意,迎着温砚复杂的神情,大喇喇地把书包往桌子上一甩,嘴角止不住地上扬。
迫不及待地落座,仅用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嘿嘿,又见面啦。”
温砚并没什么反应,面无表情地移开目光。
戚禾倒是挺开心,哼着小曲开始摆桌面,突然一愣,环顾四周道:
“怎么了?都看着我做什么?”
“啊?没……”
“没事啊,没事……”
班里空气忽然变得古怪,众人支支吾吾地干笑,纷纷各忙各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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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吗在吗,还记得我吗?”
课上,戚禾竖起课本挡着头,水灵灵大眼睛忽闪忽闪地望着他。小声嘀嘀咕咕,像只小麻雀。
温砚跟没听见似的,趴在桌子上一动没动,略长发丝遮住双眼,也看不清是睁着还是闭着。
“那你叫什么名字?你昨天还没告诉我呢。”
与她求知若渴的态度截然相反,温砚看都没看她一眼,甚至连头都没抬。
只是伸手敲了敲桌上的校卡,上面清晰两个大字。
“哦哦,温砚……”她凑过头去,瞅瞅校卡又抬头瞅瞅他,扬起一个笑,“好好听,有什么特别的来历吗?”
“……”
好高冷……
戚禾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