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个人是极佩服许嘉树的。
许嘉树之前似乎经历过很大的挫折,似乎还生过病,他还是个司机的时候曾经送许嘉树去过医院。
那时候他看过许嘉树一眼,他一个一米八七的大男人都被吓住了。
满身是血。
真的满身是血。
似乎都是刀伤,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完整的皮肤。
失血太多,上车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老爷没让他多看,只叫快点开车,能多快就多快。
也是许少命大,一路绿灯,那条近路正常应该堵车,但唯独那天没有。
医生说再晚一步,许嘉树就没命了。
但是那件事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提过,许家的人像是突然全都失忆了一样。
si明白,也始终缄口不言。
许家有很多很多秘密,si不想知道。
也不敢知道。
许嘉树让他做什么,照做就是了,多了不需要过问。
黑色轿车在别墅前飞驰而去,车轮压过一只从二楼窗口飞出的千纸鹤。
纸鹤断了一只翅膀,歪歪扭扭的倒在地上。
不再洁白,也不再完整。
下了班,韩半夏在菜市场买了两条鱼。
她租的小屋离菜市场很近,离地铁口也近,小了点,旧了点,租金还可以接受。
在临城这个寸土寸金的地方,韩半夏努力了这么多年也没攒够一个首付的钱。
一开始房子的确挺破,但是韩半夏收拾的很干净。
小沙发靠着墙角,上面摆了几个漂亮的小靠枕,吃饭的桌子立在旁边,对面就是厨房,卧室的梳妆台是韩半夏自己买的,几瓶护肤品摆放的整整齐齐,梳妆台那边是一个简易衣柜,里面大部分都是黑色职业装。
韩半夏把鱼放在厨房的台面上,点了一个小香薰。
韩半夏不喜欢香薰,这个小瓶的还是上次和于晓月逛街的时候,她推荐她买的。
想起于晓月,韩半夏叹了口气。
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韩半夏细品了品,竟在里面找出了羡慕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