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楚郑国带给她的,但在她的心中怎么会不渴望得到自己亲身父母的消息。
“也不知道明轩怎么样了,那么小子总是不知道照顾好自己,偏偏要把自己老弄成这副模样,这不是明摆着让我担心吗?”年母略带抱怨的声音传来。
年父却冷哼一声,显然极度不悦,“谁让这个混小子都不知道好好照顾自己,就算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也是他自己找的,我告诉你,这次可不许心疼,男子汉如果说连这点事情都承受不了,那还是我的儿子吗!”
“不过……”年父的声音停顿了一下,甚至有些咬牙切齿,“听说又是为了那个叫楚汐的女人,这个混小子,什么时候能够换个女人,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简直气死我了,要是楚汐没结婚,我死活也要把她绑过来,给他当媳妇,可偏偏喜欢上别人的媳妇!”
“噗,那也没办法,谁让他像他的老子呢!再说人家姑娘还鲜血给你的混小子,你不应该好好感谢一下吗?”年母轻笑一声,她这才将视线落在了病房中,望着年明轩苍白昏迷的面孔,她不由感觉到略微的心疼。这个臭孩子,当初好不容易将他找回来,就发现他吃了好多的苦,现在还不知道好好照顾好自己。
楚汐望着年母轻轻的擦拭着年明轩额头上的细汗,女人历经风霜的面孔,却带着另外一番的韵味。
楚汐只感觉呼吸越发的急促,她就这样傻傻的站在原地,许久才声音颤抖的说道,“请问您是许伯母吗?”
“你是楚汐吗?”年母听见身边传来了声音,这才注意到房间里还有人,对于楚汐,她倒是没有多少的厌恶,毕竟是自己儿子的选择,她当母亲的也只能够支持。
她转头将目光落在了楚汐的身上,灯光之下,女人精致的面孔略微的苍白,虽然略微的稚嫩却无法遮掩她眼底夺目的光芒,微微颤动的红唇,却将她此刻的绝美不经意的溢出。
“你是……”这样一张面孔呈现在眼前,年母甚至失去了平常的淡定,虽然他们的容貌不是很相似,但是眉眼却存在着许多的相同之处,结合着身边男人刚硬的面孔,竟然都在这张面孔上极其的吻合。
就算是巧合,年母却还是忍不住激动,毕竟不管怎么样,她当年生下了两个孩子之后,便在意外跟孩子走散找了这么多年,却只找到了儿子,但没有想到现在却见到这么相似的面孔。
“你的名字是谁取的,是谁养你大的?”年母手心紧握,她从未这般的紧张过。
“激动什么,切,楚汐,你又不是没听过名字,敢害的老子没有孙子的人,我可不会放过!”年父想到这个不由恨得牙齿咯咯响,要是年明轩早点找媳妇,他就不用老这么嫉妒朋友的孩子了。
楚汐清澈的眼眸难以波动的动容,顺着她的眼帘溢出,她死死的咬住了嘴唇,“我的名字是我的养父取的,我以前一直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六年前出了意外被养父收养,我的养父叫做楚郑国。”
“楚郑国?”年父的眉头翘了起来,“楚郑国那个老家伙,没想到会在这里,居然还收养了养女,他难道还没有结婚吗,还在窥视着我的老婆?”
“乱说什么!死老头!”年母打了年父一拳,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瞥了他一眼,这个混蛋每次都这么不靠谱,就知道胡思乱想。
年母脚步有些缓慢的走到楚汐的面前,望着女人精致的面孔,她许久才动了动唇,“我跟我的女儿走散了很多年,我感觉她跟你有些相似,所以……”
年母的声音几近梗塞,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声音颤抖到极点,却将楚汐的心紧绷到极点,这么多年,在寻找着秘密组织下落的时候,她都没有放过寻找父母的下落,但却没有半点的线索,而现在……
这个忽如其来的惊喜,猛地充斥着楚汐的浑身,却让楚汐感觉这般的不真实。
“那你会是我的妈妈吗?”许久,楚汐才吃力的动了动娇唇,明媚的眼眶中再也无法承受住眼泪的控制,顺着她的面颊流了下来,滴答晶莹的泪水坠落,落在了女人白皙的手腕上,一个很小很浅的胎记,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中。
却让年母的情绪越发的激动,这么多年,很多人都来冒充他们的女儿,都凭借着手腕上的胎记,但她却一眼就能够分辨,因为那根本不是胎记,而是不小心被香烟烫伤的痕迹。
“死老头,还不快点滚过来,我们恐怕找到女儿了!”年母转头恶狠狠的对着年父吼道,伸手却展开双臂,温柔的将楚汐的抱在了怀里。
年母身上存在着一股很淡的清香,却波动着楚汐此刻的情绪,这种温馨的感觉席卷着她的浑身,她小手略微的颤动,下意识环绕住年母。
“什么?”年父双手插在腰间,显然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他这才将目光落在楚汐的方向,那个一直让他恨得咬牙切齿的楚汐。
但视线落下的瞬间,眼珠子却差点跳了出来,就算在报纸照片电视上看过楚汐,但却从来都是走马观花,对于一个儿子喜欢,但却早就有了丈夫的女人,任凭哪个做父母的都不会去关注。
但此刻望见女人精致绝美的面孔,却跟年轻时候,那个让他沉醉彻底沦陷的女人,无比的相似,相似的年龄,甚至同样的烫伤,而且,她跟自己儿子的稀有血型还一样……
太多的巧合,这次收到消息,儿子失血过多,就是担心找不到类似的血型,为了以防万一,他才匆忙的赶了过来,但却没有想到会碰到这样的场面。
这个在儿子的口中听到太多次名字的女人,在现在,年父甚至不敢相信,他直接冲到了楚汐的面前,怔怔的望着楚汐,伸手一把握住楚汐的小手。
年父的力道很大,甚至让楚汐感觉到手腕生疼,但此刻的她却浑然不知,只是固执的咬住了娇唇,目光对视着年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