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信,一块薄薄的木牌。
木牌不规则,像是随意从木块上削下来的,便是上边的记号也像是随意敷衍刻上去的。
这般敷衍,可见彭城王并未对他们这几方来人上心。
把木牌握在手心,展开览阅片刻,随而道:“信上所言,明日午时一刻入城。虽仅能带十人入城,但皆能带兵器入城。入城者必须遵守规则。”
五当家率先问:“规则是什么?”
伏危:“入城者不得私斗,不得抢掠烧杀无辜,违者格杀勿论。”
五当家闻言,忽然一笑出声:“这彭城王倒挺有个性,也不怕得罪人。”
他忽然有些相信方才伏危所言了。
或许这彭城王,真如伏危所言那般,是个仁善的人。
“只是,彭城王这般有个性,未必瞧得上接纳霍善荣的豫章,或许还会连累到同为豫章效力的咱们。”
伏危却依旧不急不躁,把信放入围炉的炭火中。
五当家见他这般淡定,以为他有算计,便问:“明日入彭城,你可有什么打算?”
伏危看着信纸燃了片刻,才抬眼环视他与大兄,慢悠悠的道:“走一步且算一步。”
五当家:……
得,这说与不说又有何区别?
*
午时,彭城外。
料峭风寒中,伏危素袍外罩素色大氅,一身本事,却给人儒雅书生的感觉。
以他为首,领着一众人骑在马背上,等着城门开。
午时一刻,城门打开,有一支骑兵从城内威风凛凛而出。
说是骑兵,却又不像。
简陋的甲胄,拉碴的胡子,不羁的束发。无一不目光锐利狠戾,身上似裹着浓重的血腥杀气。
北地人身长偏比南地的要高壮些,而这支骑兵每个都是身高体壮,便是□□的马也壮实高大。
威风四震,煞气沉沉。
五当家望着这些个骑兵,有一瞬遇到同行的错觉。
这哪里像是骑兵了?
这凶悍的气势,分明像是比他们还像山匪的山匪。
骑兵御马停在伏危数仗前,领队之人勒马厉声喊:“可是豫章周家?”
伏危握着马鞭拱手应:“豫章周-->>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