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见他不动,秦灼睨着他,眼眸如寒潭,幽冷不见底,“这样吧,我空手和你打,只要你能把刀扎到我身上,就算你赢,怎么样?”
&esp;&esp;阿彪颤抖得更加厉害,不可置信地看着秦灼,他不光是魔鬼,还是不要命的疯子。
&esp;&esp;阿彪拼命摇头。
&esp;&esp;和疯子打架,无异于送命。
&esp;&esp;秦灼漆黑狭长的眸子眯了眯,无趣至极。
&esp;&esp;还是在格斗场上以命相搏来得更有趣些,只管想着怎么能让对面死的更快,其余的什么都不用想。
&esp;&esp;不像现在,满脑子都是沈漫九,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她厌烦,就这样被她一脚踢开了。
&esp;&esp;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在她面前表现得干净又温顺,别说脏话,连句重话都不敢说。
&esp;&esp;操,真他妈的烦死了。
&esp;&esp;“摇头的话那就把刀直接插进你的心脏好了。”他声音冷漠中透着不耐烦。
&esp;&esp;在阿彪以为自己死到临头的时候,秦灼的手机却忽然响了。
&esp;&esp;秦灼眸光微动,眼中阴沉微微好转,会给他打电话的,全世界不会再有我想见你了
&esp;&esp;他小心翼翼的提问让沈漫九觉得像是被针一下下刺在心间,鲜血直冒。
&esp;&esp;即使是在上一世,秦灼默默保护她的那几个月,两人也很少说话。
&esp;&esp;那时他清冷疏离,沉默寡言。
&esp;&esp;沈漫九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自己的。
&esp;&esp;那样极端又偏执的喜欢,最终成为了横亘在两人之间的一柄利剑,一不小心就会伤到彼此。
&esp;&esp;她也从来不知道,年少时的秦灼是这样的自卑又小心。
&esp;&esp;他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在厮杀血腥的地下格斗场艰难求生。
&esp;&esp;如果有人愿意陪伴引导他,或许他不会走向那样极端阴沉的性格。
&esp;&esp;“秦灼。”沈漫九喊他的名字,语气里透着心疼和安慰,“你别多想,你一点都不脏。”
&esp;&esp;秦灼的声音愈低几分,“真的吗?”
&esp;&esp;“真的。”沈漫九想了想,试图让自己的话更有说服力一些,“你的眼睛很干净,笑也干净,对了,那天你借我的衣服也很干净,你哪里脏了,不要听别人乱讲。”
&esp;&esp;眼睛干净,笑也干净吗?
&esp;&esp;电话里的秦灼小心又脆弱,然而,电话前的一双漆黑眼眸阴沉沉的,就宛若深渊深处,危险至极,唇角噙着病态又极端的笑,极具割裂感。
&esp;&esp;看得人脊背发凉。
&esp;&esp;他干净面孔下藏着世间最沉的狠与毒。
&esp;&esp;阿彪只觉得冷汗直冒,那位不谙世事的沈小姐恐怕不知道自己正在一点点掉入恶魔的牢笼吧。
&esp;&esp;“那沈小姐还要我吗?”他问。
&esp;&esp;宋璋去传话,恐怕是爸爸的意思。
&esp;&esp;沈漫九沉默良久,开口,“要。”
&esp;&esp;秦灼那双墨眸忽然变得柔和起来,像是揉碎了夕阳,眸中有细碎光芒闪烁。
&esp;&esp;见秦灼专注聊天,阿彪觉得也许时机正好,现在再不跑,他早晚被秦灼活活虐待死。
&esp;&esp;他猛地俯身捡起那把军刀,朝秦灼身上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