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之柔舀了个馄饨,沥了汤,顺着他的话占便宜,“知?道就好,那以?后也要?好好孝敬我,知?道不?”
“要?我也这样?喂你吃吗?”
赵见远脱口而出接了这一句,然后张嘴接了许之柔喂的馄饨。
说话时?,抬眸看了眼许之柔。
不知?是不是许之柔错觉,刚才?看着还涣散的黑瞳,这会却似乎饱含深意。
许之柔眉梢哆嗦了下?,收回眼神干笑:“呵呵,那倒不用吧,这不是咒我也生?病呢?”
赵见远挑眉:“没生?病我就不能喂你?”
“……”
这话让人怎么接!!
让人!怎么接!!!
许之柔心里一阵惊涛骇浪,她又产生?了和?昨天?一样?的感觉。
她很难判断,是赵见远的话本身就带着暧昧意味,还是因为她做贼心虚,对赵见远有非分之想,所?以?才?会听什么都觉得不对劲。
许之柔又不敢贸然作出什么反应,只能继续插科打诨,笑嘻嘻:“好孩子,你有这份孝心我就很感动了,但是常言道,嘘寒问暖不如打笔巨款,你懂吧?”
赵见远一笑,“可以?啊,但还不是现在。”
许之柔一看他还是这副抠门样?,顿时?就松了一口气,“嗯嗯吃吧,兆海葛朗台,放心哈,谁都别想从你牙缝里抠走一分钱。”
不知?道这句话触到赵见远哪儿的笑点,许之柔说完,他就喉结颤动着,沉闷闷地笑了起来,头上?敷的毛巾也跟着发颤。
是不是脑子烧糊涂了。
许之柔问他笑什么。赵见远将头懒懒靠在床头,扯着嘴角散漫道:“就是在想,葛朗台他老婆那时?候可能也和?你说过一样?的话。”
“……”
老、老什么。
许之柔手里的塑料汤勺哆嗦了下?,默默骂了声赵见远有病。
不和?脑子发烧的人计较……
六月中旬的南方,接近中午,屋子里没有开空调,闷热的风吹进安静的屋子里,让许之柔的裙摆稍微动了动,却丝毫吹不散萦绕两人的热意。
赵见远没什么胃口,那碗馄饨只吃了不到半碗就吃不下?了。
许之柔给他额头换了条毛巾,让他躺下?睡觉,自己准备出去买药。
见赵见远浑身都缩在空调被里,猜测发烧的人似是怕冷,不能着凉了,于是又把?赵见远叫醒。
“你是不是有点冷?你的厚被子在哪?我帮你拿出来加上?。”
赵见远刚才?精神尚可,这会躺下?了真显得有些?憔悴,眼瞳动了动,点头,“冷……在衣柜里。”
“好,我给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