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刺史府里,刺史浑进德对他外甥说道:
“月华,事情都办妥了吗?”
“现在,那两个长舌妇陈焕花和赵梅娜都去阎王那里报道了,而且她们都是自杀身亡,和咱们可没有一点儿关系。”
“哦,自杀身亡?哈哈哈,妙,实在是妙。”
“舅舅,你看这事,现在应该万无一失了。”梁月华对浑进德说道。
“这陈焕花为了一锭银子就把我们给出卖了,她奶奶的!”浑进德骂道。
“可不是嘛,自古小人见利忘义。”梁月华附和道。
“还有一个人活着,始终让人不放心。”浑进德捋了捋胡子,说道。
“你说那个假家仆啊?嗨,舅舅,也不过是这一两天的事。你就放心吧,外甥做事,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话虽如此,但只有死人才不会开口。那小子精着呢,你切不可粗心大意。”浑进德提醒他。
“舅舅提醒的是,我这一两天就把他就解决了,让您老人家高枕无忧,从此睡个安稳觉。”
张可颐和镜嫽姑娘跑了一圈,验尸官却告诉他们陈焕花和赵梅娜果真是自杀身亡。这一点让两人不寒而粟。
线索到此就断了,二人无奈,只得回宫禀告皇上和惠妃。
此事暂且不提,再说锦安公主和妙空和尚。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妙空和尚还俗娶妻,原来是闹了一场乌龙。这也让公主重新燃起了希望。
“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公主入梦后,总是这样呓语着。
她的心目中总是看见身如琉璃面同秋月的妙空。
相思成疾,锦安公主的娇容,从此渐渐地憔悴下去了。
连日来,惠妃忙着为她请医服药,操心得心力交瘁,益州所有名医给公主号了脉后,都束手无策。
药是喝了不少,然而锦安公主的病,始终没有一丁点儿见效。
而皇上前日则刚刚回京。
素来热闹欢乐的杞麓宫,近来都笼罩在愁云惨雾之中,丝竹管弦之乐久不见矣。
惠妃只得差人八百里加急,到京城去请太医。
时光像流水似的逝去,公主的病却愈发加重起来。
看着公主日渐消瘦的容颜,惠妃娘娘叹了一口长长的气。
她想起了昔日自家小姐,为皇上郁郁而亡的情景,不胜感伤。她的思绪,渐渐陷入沉思。
二十年前,惠妃娘娘还是益州一官宦世家常府的千金小姐常韫的贴身侍女。
那一年,皇上还未继位,而常韫的家族则被满门抄斩,她受老主人之托,负责偷偷护送身怀六甲的小姐逃难,却不幸在途中失散。
再次得知小姐消失时,她已离世,她的孩子也不知去向。
她一直觉得,自己的存在,是皇上为了在她身上看到小姐的影子。
“要是小姐的孩子尚在人世,今年已经二十岁了。而这个婴孩,是男是女,已经不知所踪。红尘俗世间的情爱,就是如此的害人。”末了,惠妃娘娘如此想到。
杞麓宫里名医大夫进进出出,张可颐站在公主的卧房外面,焦虑不已,坐立不安。
“唉,真是的,堂堂一个公主,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和尚,竟然连命都不要了。”梁月华说者有心,他是故意说给张可颐听的。
张可颐听见此话,心中极度不悦,但外表却不动声色。
最后一位大夫给公主针灸的时候,抽出来的血竟然是黑的。他吓得大叫一声。
“大夫,怎么了?”惠妃紧张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