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对圣保罗教堂并无敌意,一个晚上的等待,不知是否向您证明了我耐心的品性?”
“可是那些在门前做下标记的维京人,或许就没那么好的耐性了。我强烈要求,您将牧杖交到我的手上保管。我听说您是六个月前才刚到伦敦堡上任的新任主教,那么您可能不知道,伦敦堡自从受到英王的重视后,素来就有抵御维京劫掠的传统。”
“这也就意味着围绕城市的罗马城墙不是摆设,而最容易被视为劫掠目标的圣保罗教堂也不是我们的敌人所想的那样脆弱,我恰好知道守护它的办法。”
戈德里克抛出了最后的筹码,他那暗示的语气,与昨夜为罪恶之子的洗礼时出现的异象,沉重地积压在埃尔夫斯坦的心上。
他确实有预感,有什么大事即将要发生了。而这位战士特意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帮助他和圣保罗教堂面对将要到来的威胁的。
除了相信戈德里克的话,他几乎别无选择。远在坎特伯雷的上级和罗马教廷的仪式圣会,都不能给予他和修道院里的兄弟们及时的帮助!
“我听你说,你是来自西法兰克诺曼底的骑士。但是你的英语口音,以及对伦敦堡的熟悉程度,倒不像异乡的外人那样生疏。你甚至声称,你对伦敦堡和圣保罗教堂的了解比我一个新上任的教区主教还要多。”
埃尔夫斯坦没有顺着他的话术走,而是突然反问道。
“你当真不是什么对教堂别有所图的奸细?”
“我不是想玷污你可能是出于好心的荣誉,骑士先生。但交出牧杖,就意味着交出掌管圣保罗教堂乃至整个伦敦堡教区的权力。”
“我自认为对守护这片地区负有责任,所以我绝对不能看到,自己因为一时轻信,就让这么重要的器物落在可疑人物的手上。”
戈德里克看着他,似乎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主教大人,你的固执确实超乎了我的预计。”
他侧目安静了一会儿,像是在聆听着什么,但是除了街上吆喝叫卖的嘈杂声,教堂侧院的走廊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动静。
然后他才转过头,向着主教伸出手。
“今晨我去观察了那些维京人刻下的符咒,根据时间流逝发生的变化……他们袭击的脚步已经很近了。”
他像是自言自语地说着,并不指望主教能够听懂这样的话。
“尊敬的伦敦堡主教大人,收留那些孩子是你和阿尔加值得钦佩的善意,但说到底事情的起因在于我,所以我若要承担什么责任也是应该的。在一切发生前,我希望能够向您传达来自于我,戈德里克·格兰芬多,个人的感激。”
他将手放在胸口,郑重地行了一礼。
在他身后,米尔丁和萨拉查也走了出来。
“你又要做什么傻事了吗?”戴着兜帽的黑袍年轻人,嘶嘶地低语着说。不过这没有影响戈德里克的决定。
米尔丁疑惑地看了看戈德里克,又看了看萨拉查。
完全不懂你们这些大人在打什么哑谜。
“请接受我,来自埃克塞特的戈德里克的忠诚誓约。”
戈德里克握住了主教埃尔夫斯坦的手,一串金色的火花窜出来,盘住了他们交握的双手,然后是第二串、第三串。
“以神圣的黄金狮鹫家族——格兰芬多(Gryffindor,意为黄金狮鹫)之名,我发誓我将妥善使用牧杖,以此保卫圣保罗教堂及伦敦堡教区的居民,免受维京海盗的侵袭。”
伴随着他话音落地,金色火花愈发闪亮。
代表神圣和光明的力量,夺走了圣徒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