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里外,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盘坐于山间青石之上,正是昨夜出现在白家村附近的那人。
他取出腰间葫芦,仰头喝了几口酒。
“此子心性不错。”
白玉京手中始终拿着那把斧头,这是他作为多年砍柴人的习惯。
他一路披荆斩棘,碰到没了路的地方,就用手中的斧子开路。
肚子饿了,他就摘树上的野果吃。
碰到山中野兽,他就用手中的斧子搏斗。
夜幕降临,他就爬到树上睡觉,防止夜里野兽的偷袭。
他不怕诡,诡活动在靠近人居住的地方。
此时,他已经位于凤凰嶂的深处了。
这里荒无人烟,应该是没有诡的。
翌日,白玉京再度东行。
时值仲夏,炎炎烈日之下,他汗流浃背,浸湿了布衣。
此刻白玉京左手边,是一处竹林,竹林后恰是一处峭崖。
隔篁竹,闻水声,如鸣珮环,心乐之。
伐竹取道,前见青崖。
崖上有泉,汩汩流出,沿山岩飞流直下,形成飞瀑,宛如玉带轻飘,明珠四溅。
瀑布之下,下见中潭,潭长宽各五丈。
全石以为底,近岸,卷石底以出,为坻,为屿,为嵁,为岩。
这水潭四周布满了白石,这些石头圆润,常年被雨水冲刷,磨去了棱角。
潭中之水水极为清澈,呈碧绿色。
水波潋滟映晴空,山峦叠翠接天涯。
白玉京赶了一个半时辰的山路,此时渴得不行。
俯下身来,用双手舀起山水。
“真甜。”
他放下手中斧头,宽衣解带,一个俯冲,跳入了水潭之中。
两里之外,那白发老者抚须而笑。
“这小子艳福不浅。哈哈哈,非礼勿视,老夫走了。”
那老者身形一闪,便从原地消失了。
就在此时,水潭正中央,一抹倩影自水下而出。
她的身体被水珠覆盖着,水滴顺着她胜雪的肌肤流淌下来,闪烁着微光。
那女子身材高挑,前凸后翘,婀娜多姿。
女子鹅蛋脸,眉如远山,眼似秋波,鼻梁高挺。
只是在那俊美绝伦的脸上,透着一股如冰的清冷。
女子身体披着薄薄一层素纱,绝妙的身材若隐若现。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白玉京念念叨叨。
但他的一双眼睛却是很诚实,不曾从那若隐若现的娇躯中挪开半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