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束缚的野兽终于自由,他望向山脚下臣服的众人。
业火燃烧着所有人的邪念,它在苍白的太阳下逐渐壮大,难以浇灭。
花雨凝结的冰墙被它轻易摧毁,山呼海啸的万岁声让他心潮澎湃。
“格桑,这就是我的天命,我就是金色向日葵。”
千年前的用来自保的污泥受尽寒风的侵蚀,已经融进了他的骨血,在烈日的加持下,熠熠生辉。
并蒂莲花枯败的法相被他连根拔起,被业火灼烧卷曲。
“并蒂神花!”
“并蒂神花!”
“并蒂神花!”狂热的信徒高喊着逃亡者的名字。
“哈哈”他将手里的遗骸扔向神湖,
“你们的神,已经死了。”
“现在,我就是你们的天命。”
。。。。。。
2007年,BJ市协和医院,一个焦急的男人等待在手术室门口。
“禁止进入”的红灯亮起,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感到手足无措。
“嘶嘶”男人点着手里的香烟,玉溪的香味吞吐而出。他焦急的跺着脚,可能是天气过于寒冷。
“先生,这里不能吸烟,去别处吧。”粗哑的声音让他感觉十分亲切。
“老赵?”黄湛回过头看到笑着向他走来的赵中鹏。
“呦,黄大作家。”赵中鹏拍着黄湛的肩膀。“还是玉溪,来根这个”
赵中鹏从口袋里掏出一盒华子,塞进黄湛的大衣口袋。
“最近你新写的书,我看过了”赵中鹏点着一根,和他一起看着那四个红色大字。
“写的真好,怎么不投咱们报社了。”
“害,”黄湛摆摆手“写的一般,再说,十几年前闹掰了,也不好意思再投。”
“怕什么,我现在在文坛当董事,不过”赵中鹏拍拍黄湛“不投也是好事,我们准备搬走了。”
“搬走了?不能吧,文坛一直还行啊。”
“不瞒你说,我要结婚了”赵中鹏抹着眼睛。“你?谁家姑娘啊。”
“陈洁。”“陈洁?十几年前,她不也。。。”
“你以为他回山西了?怎么可能”赵中鹏深吸一口,火星迅速的向手上跑去。“她是我见过的,意志最坚强的女人。”
“那件事之后,她来找我们,说了说情况,”赵中鹏看向黄湛的眼睛“你当年没看见并蒂莲花,对吧。”
赵中鹏深吸一口气“你那时候做的是对的,用自己的失误掩盖了真相。”
“你不知道,他们把那个树根捞出来的时候,摸起来的感觉就像腐坏的肉,在场的人脸色别提多难看了。”
他站起来,轻拍黄湛的肩膀。
“后来,老董事因为那件事被阴下台,我用自己的关系勉强保住了大部分文坛的基业,这才撑到现在。”
“先生,这里不让吸烟,请您去吸烟室”一个穿着粉色制服的护士走过来,赶跑了叙旧的两人。
“踏,踏,踏”两人在楼梯上走的缓慢异常。
“前几天我看到你的小说,给陈洁提了一嘴。”赵中鹏笑了笑“她知道你结婚了,就在BJ。这几天一直和我提回家的事。”
“回山西吗?”“嗯,但是能去的地方不多,毕竟要找一个适合文坛发展的地方。”
“你是说,是真的要回家了,不是简单的走个亲戚。”“对”一滴眼泪从这个坚强的男人眼里流出。他回想起自己在文坛奋斗的青春,想起这无数人梦想葬身的地方。
“BJ啊,BJ。”赵中鹏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