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叶凡早早起来锻炼一番,然后开车来到医馆。心里还在祈祷,那个医生最好能听懂汉语。
还行,昨天那个中年男问起叶凡来意,算是标准的普通话,经过一夜休息,已经恢复了过来,不再是一副疲惫大病初愈的神色。
叶凡就说了,自己是个中医,问对方昨天使用的救人手法是不是就是祝由术。得到肯定答复后,嗫喏半天,问能不能外传。
中年男也介绍了一番自己:柴郡,父亲是汉族,母亲是当地少数民族,那个民族的名称,叶凡甚至没有听说过,想着回去查查,全国55个少数民族到底都有哪些,分别分布在哪些地方。
问起叶凡师承,这次叶凡没有隐瞒,老老实实说了。
柴郡点点头,表示自己也听说过玄逸道长。但没听说道长有收徒弟一说。
说话间,有人上门看病,却是一个少数民族服饰打扮的男子被人背了进来。柴郡让病人躺下,和病人以及送他来的人沟通半天,然后对叶凡解释道,病人是邻县人,一个月前被蛇虫咬了,找当地医生治疗后,也消肿止痛了,甚至能下地干活了,可不知道怎么地,前几天突然就瘫痪了。所以他们找到了这里。
现在的问题是,柴郡昨天刚刚耗费精力治疗了一个病人,今天却没能力再次施展祝由术救治这个病人,至少一点,无法在符纸上一笔勾勒出相应的符文,问叶凡有没有办法。
叶凡上前给病人把脉,在病人腿部按了几按,在柴郡的翻译下,病人表示被按的地方毫无知觉。叶凡思索了一会儿。找了个塑料袋,搬了个凳子走了出去。
柴郡跟着出来,看见叶凡把凳子放在隔壁农家乐房头,站了上去。
房头屋檐下有一个马蜂窝,却见叶凡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把几只飞舞的马蜂赶进了塑料袋,其他的马蜂则好像没看见他似的。
人们常常用‘捅了马蜂窝’来形容一些人或有意或无意做了自找麻烦的事,所以大多数人在马蜂窝对自己不构成危险的情况下,是谁也不愿意去‘捅’那么一下的,叶凡此举虽然没有捅‘马蜂窝’,却抓了几只马蜂,不知道他怎么做的,没有引起马蜂群起而攻之。
回到医馆,叶凡捋起病人裤腿,用镊子夹住一只马蜂,将马蜂屁股后面的蜂针对准病人腿部的穴位。
一只、两只、三只,叶凡停了手,叶凡又拿出银针,在其他几个穴位上扎了几针。
十几分钟后,叶凡在病人腿部捏了一把,病人痛得把腿蜷了起来。叽里咕噜说了些什么,叶凡相信,他是在骂自己。
叶凡对柴郡说道:“他有感觉了,问他能不能站起来。”
柴郡用他们的语言沟通了一些什么,病人一愣之下,坐了起来,试着下地,抬脚,然后一阵惊呼。
叽里咕噜一大堆,不停地鞠躬,叶凡知道这次不是骂自己,而是表示感谢。
临走,病人扔下一沓钱,现金,看厚度,应该有2000左右。
叶凡在这个边境小县城住了下来。
柴郡教他祝由术,他教柴郡巫医十三针。
叶凡第一次画符,凝神静气,就画出一张让柴郡瞠目结舌的符来,他很快明白了缘由,说白了,画符要用到真气,这方面,叶凡的真气比柴郡要强大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