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教授,主任,意味着收费不便宜,而且还要预约,一般人要是简单的感冒咳嗽,也犯不着非要找他们,叶凡就是准备捡‘漏’。
还好,很快,叶凡的诊室就迎来了第一位病人,是个中年男子。
叶凡戴了个口罩,遮住了大半个脸,病人倒也无法一下子看出叶凡的年龄。
“请坐。”叶凡边说,边把脉枕往前推推。
病人把胳膊放到脉枕上,叶凡很快把完了脉。
“医生,我从前天开始咳嗽,在家里吃了几片甘草片。。。。。。”
“等等,我是他们几个的老师,你介意让我的学生也替你把把脉吗?如果你愿意,除了药费我没办法给你免除外,诊费治疗费我都可以做主给你免了。还有,我这个诊室属于教学示范诊室,会议室还有一些我的学生希望能看到我给你治疗的全过程,不知道您介不介意?”
“我无所谓,我不赶时间,也没得什么见不得人的病。你那些学生想看就看好了。”
“我代表那些学生谢谢你了。”
于是,几个学生轮流上前为病人把脉,还有学生对病人进行了问诊。
叶凡:“你们几个说说,病人的脉象能说明些什么?”
几个学生纷纷发表自己的看法。
等大家说完,叶凡又问:“还有吗?”
几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摇摇头。
叶凡转头看向病人:“这位先生,在我看来,你的这个咳嗽,属于小问题,你试着举举你的右手,是不是肩关节部位有点疼?”
病人试着举起右手,堪堪举到一半,就开始龇牙咧嘴。
叶凡:“你的肩周炎已经很严重了,既然来了,那就一起治了吧。”
病人:“我还一直没注意自己的胳膊举不起来了,谢谢医生。”
叶凡看向几个学生:“你们几个说说看,如果针灸,要取哪些穴位,你们几个是药学专业的,想想药方怎么开。”
几个学生纷纷发表自己的意见,这个穴位怎么扎针,那个穴位如何如何。
叶凡:“这位先生,能不能麻烦你把外衣脱了,再把衬衣解开,把右肩露出来,让我的学生帮你扎几针?当然你要是愿意,也可以到治疗床上躺下。”
“医生,扎针?要不还是麻烦您亲自来?”
叶凡:“我会在旁边看着的,你这个肩周炎,扎一次针可能不行,我也不能每次都亲自给你扎针,你放心,我既然敢让学生上,说明我对他们有信心,不给他们机会,他们永远练不出来,你说呢?”
“好吧,我就当一次小白鼠。”
叶凡:“呵呵,不至于,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刚才你们几个的意见很好,我的意思是,用烧山火针法,取穴。。。。。。这样,治疗肩周炎的同时,病人的咳嗽也得到了治疗,需要注意的是,XX穴位上最好提捻三次,花容,你来。其他同学,花容同学针灸的时候,你们要注意观看。再就是,花容同学治疗完毕后,有几个穴位,老师我准备亲自上手,算是对病人对我们工作支持的感谢。”
花容扎完针,叶凡又拈起两枚银针,扎在病人穴位上。
很快,病人开始叫嚷:“烫,烫,医生,这针怎么会发烫?”
“这位先生,刚才我也说了,给你治疗采取的是烧山火针法,那个烧字,还有那个火字,你以为是说着玩的么?你回去呢,上网搜搜烧山火几个字,这套针法可不是每个医生都能施展出来的。你只要知道,这种治疗对你绝对有好处就行。”
留针时间到,自然有人取下病人身上的银针。
叶凡:“先生,你试着举举手臂,再试着咳嗽几下,感觉一下治疗效果?”
病人试着举手,很容易就举过了头顶,又有意咳嗽几下,感觉舒服了许多。
“没说的。”病人对着叶凡竖起大拇指。
“刚才也说了,肩周炎不是一次针灸就能治好的,下周三上午还是我坐诊,你还需要再来一下。我给你开个药方,回去按时吃药。需要提醒你的是,吃了药,咳嗽就差不多好利索了,你不要因为不咳嗽了,举胳膊也没什么困难了,就认为不用治疗了。”
“哪能呢,刚才医生您也说了,药费不能免,诊费却是可以免除的,为了占便宜,我也得再来一次。”
病人拿着病例及就诊卡去交钱取药去了,叶凡抓紧时间,从病人脉象说起,你们主动问诊挺好,但你们被病人引导了,只注意到了咳嗽,以至于没从脉象上发现肩周炎的症状,之后又让几个学生讨论了一下花容的扎针过程,哪里可圈可点,哪里有不足,自己最后扎的那两针有什么作用。以及最后药方剂量的一些问题。
“去,叫一下下一个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