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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又一日,连着好些日子,沈翼都去春喜楼坐着,就连大雨那日也去。连掌柜都困惑,这侯府世子来得太勤,坐着喝茶喝半天,一句话不说,就看着窗外发呆。不知在想什么?
若不是他旁敲侧击的向林平打听,掌柜真要以为得罪他了,幸好,是他多虑了。兴许沈世子就是喜欢他这的茶,才来的勤些。
“去春喜楼。”
刚下朝,林平跟着沈翼上了马车,掀开帘子对外头的小厮吩咐一句。接着拿了沈翼的便服过来,放在他身旁。
因着这些时日常去春喜楼,回府换衣裳麻烦,所以林平准备了几身衣裳放在马车上,方便省时。
“回府。”
“啊?今日不去喝茶?”
沈翼嗯了声,抱胸倚靠在一旁,神色疲惫,“不去,回府。”
去了这些日子,压根没见着人,说不准人离开京城,那日的事,确实是个误会,他多想了。
再者,活色生香梦境不再出现,以后应该也不会再出现。
说来也怪,他夜晚头疼的毛病也没了,那晚之后就没犯过,这让他困惑许久。
或许,是那晚刺激过了头,反而将病治好了。
沈翼思来想去,只有这种可能,对他来说是好事,少了许多烦恼。
而那女子,便不用再找了。
“世子,近来气色极好,想必是春喜楼的吃食好?”
“到底想说什么?”
林平笑呵呵的,提着胆子道:“我就是关心世子您的身体。”没再扔衣裳了,说明晚上睡得安稳,这就好。
他也能放心了。
沈翼扬起笑意,缓缓睁开眸子,温和不失凌厉,“要是有人问起,你就说,无事发生。”
他的语调意味深长,让林平你捏了把汗,心虚地别开脸。
日子缓慢过着,沈翼早已将那事望在脑后,如往常般上下朝。同苏严品茶作画,日子悠闲自在。
…
夏风拂过,混合着米糕的香味,又暖又香,舒缓了神经,也勾起了食欲。
少倾,卖米糕的老伯走远,那香味才慢慢淡去。
孟采坐在床头,双目无神,盯着一处瞧,好半响不见动一下。直到吱呀声传来,眼眸才微微转了转。
张阿树买了米糕,房内又散发着米糕的香味,他放在床边,关切说:“吃点,刚买的,还热乎。”
她病了几日,喝了好些药,今日稍微好点,能起身了。前些日子浑身无力,偶尔还昏迷,要不是有张阿树照顾,人没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