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法会吃血?”宁如棠疑问不止,但明显提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声量小了许多,几乎是蚊子一般的音量。
徐潇然也意识到了什么,降低音量:“《山坡海志》有云:巽卦主风,历历水星,本是同舟。不是相对立,而是求化解。”
宁如棠被说的脑子发蒙,但也听个大概,反问:“可血又不是雨。”
徐潇然:“这东西也不机灵,我想着能骗过去。”
宁如棠气声一哼,须臾间才明白过来,骗的意思。
“你,很不错。”
天底下,能让宁如棠用这种口气说出这种话的人,徐潇然是第一个。
见她没有动,宁如棠凑到徐潇然耳朵旁,做贼一样悄悄问:“诶,你想学符文吗?”
徐潇然眼眸放亮,略显震惊的看着他,好像没听清一样:“啊?”
见她没有反对,他更进一步提出:“当然,你要是愿意教我修行,那我就更求之不得了。”
徐潇然柔声道:“我不会修行。”
“阵法呢?”
徐潇然认真的点点头,显的木讷:“可以。”
宁如棠喜笑颜开,像兄弟一样一拍徐潇然的肩膀,忘记她身上的伤:“得咧!”
徐潇然被这一拍,痛醒了恍惚间的迷茫,才想起来泖庭刚刚“壮士断腕”一般的下决心,走到他身边,看着荀渡小心翼翼用布条包扎。
“很疼吧?”徐潇然好像是自己受过这种伤,才会说出这种话。
泖庭眼神阴暗:“你是第一个问我的人。”
徐潇然不明白泖庭的意思,抬头对上了那双晦暗不明又带点桃花眼的眸子,鞠躬道:“谢谢。”
泖庭皱起眉头:“谢谢?”
少女神色认真:“是你的血救了我们。”
泖庭不等她话音落下,紧赶紧说:“是你救了我们。”
“但你付出的代价比较大。”
泖庭一怔,,微微勾起嘴角,没有再说话。
宁如棠走了过来,语气指责,但泖庭能听出来是在关心,就是。。。。。。话不太好听:“读书人,做事太冲动,何必自残一样搞得不活了,本少爷金贵的排泄物也是多有所用的。”
泖庭面无血色,仿佛已经见到宁如棠那伤大雅的事情,不自然的看了看在场唯一的女性,清清嗓:“你在家中也这般无边界?宁伯父不会怪你带坏了萌萌?”
宁如棠翻了个白眼没有再理会,没有了栅栏的阻挡,他大跨步向前几步,蹲下查看刚刚那个疯子的身体,翻来翻去,地上的灰都被掀起几层,左顾右盼:“匿形符阵不是隐匿身形的上品吗?人藏在哪了?”
荀渡转身走近,一个人竟是壮着胆子像个傻大胆一样往里面迈步而去了,站直着身板往前黑压压一片看去,忽视了地上的尸体两只眼睛在黑夜之中异常明亮,娥眉微蹙:“丁小?”
宁如棠忽的起身,顺着荀渡的视线摸索过去,眼睛和勸肌拧在一处:“说梦话呢?我怎么瞧不见?”
眨眼间就听到小少爷在里面喊:“丁前辈!”
宁如棠耸起眉头,一副神了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少女的脸两人对视,一齐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