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南妮打算出门的时候,房间的另一端传来吱嘎的声音,只见一只黑猫身形矫健地从窗户的缝隙里钻了进来,并且敏捷地跑了几步跳到了床上,盘着尾巴坐下。抬头瞥了门口的南妮一眼,接着慢条斯理地将脑袋埋在胸前仔细地舔着自己的前爪。
“法比奥少爷,你回来了啊!”南妮不甚介意地笑了笑,声音依旧爽朗,“尤苏拉主人这几天都在找你。如果方便的话天亮之前去她的屋子一趟吧!她找你呢!”
黑猫梳理毛发的动作顿了顿,小脑袋慢慢抬了起来,金色的眼睛看着南妮接着眨了眨表示听到了她的话。
南妮笑了笑,刚要离开哪知道用力太猛又将门给拉了下来……
虽然已经疲惫到了极点,法比奥仍不愿意错过与尤苏拉见面的机会。这些日子,她似乎也很忙,几乎整天都在外面奔波处理党内的事物。好像是以党派的名义干涉乔凡尼族的族长改选的内务什么的。
谁知道呢?
这些党派事务她总是喜欢跟雨果讨论,从不让他过问。在她的眼睛里,无论他到底是几岁,都是一个十来岁的少年。
不过——如果一定要这样才能够待在尤苏拉的身边的话,对于他来说也没什么……
她法比奥还是粗略地洗了个澡换上另一套干净的礼服,特意又喷洒了些清淡的香水确认自己在镜子里完美的状态之后,法比奥才脚步急促地前往尤苏拉的屋子。
打开门进屋站定,还没来得及看清尤苏拉的脸就觉得眼前闪过一抹白光,下意识地侧身一躲只听到‘啪’的一声,一个精美的瓷器贴着他的耳朵飞了过去,狠狠地砸在他背后的墙上。
“知道回来了吗!?”尤苏拉暴躁的声音随即响起。
Vampire 35
尤苏拉的愤怒显然是不在法比奥的预期里的。他的视线黏着在那碎了一地的瓷器上,紧抿着嘴唇下意识般讷讷地抬手抹了抹脸颊。继而抬头朝一边的雨果看了一眼,想从他那里得到些提示。但他也是微皱着眉头看着他,带着些责备的味道。
“你怎么生气了?”法比奥有些不解。记忆里,尤苏拉对于他只有无法无天的纵容,从来不记得她生过气。他回过头看着尤苏拉那张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狰狞的脸,觉得那样的表情居然格外的生动,他歪着脑袋笑了起来,一副无辜天真的模样。
尤苏拉一时有些语塞,这样厉声厉色对于她平时一贯的作风而言的确是太失态了。
她皱着眉垂下头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可能是最近跟乔凡尼那群狡猾的家伙打的交到太多了,有些累了。
虽然请杀手造成了亚瑟·乔凡尼伯爵以及Child的意外惨死,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更何况亚瑟那样的老狐狸。除掉了那个一心投奔密党的亚瑟·乔凡尼在氏族内培养的盘根错节的势力着实让她觉得头疼。
外加那个特雷西子爵也绝不是一个草包,虽然表面上说是同意跟她合作但实际上却变着法儿的给自己找麻烦。她知道现在不彻底地摆平他,未来的日子只会更加糟糕,阴奉阳违到最后的结果还是叛逃。
可姓乔凡尼的家伙天生就是商人。骨子里头就带着狡诈,仿佛天生就懂得欺骗。总能够在你不知道的时候给自己留下什么余地或者是后路,为了能让他们一心一意地至少在表面上和行动上对她的俯首称臣,她这一阵子实在是头疼得厉害。
有时候她也在想为什么就要对女人如此不公平呢?
如果她是男人就好了。
不!这不是她的错。
是女人又有什么不对,错的是个本末倒置的社会,错的是那些迂腐可笑的男人。凭什么因为该隐那个傻子为了女人做出来的蠢事而迁怒所有的女人?!
还说什么信奉永恒的王?!
说实在的,她可没有看到该隐陛下为血族做过什么?他强大又如何呢?他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取悦一个女人罢了。
该隐为了取悦自己爱的女人做出什么蠢事那都只是他个人无能并且幼稚的表现。凭什么因为莉莉丝不愿意接受该隐就记恨莉莉丝?凭什么因为恨莉莉丝就要让所有无辜的女人跟着受难?
他们的脑子里是不是都塞了棉花?
愚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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