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齐伟你很懂剑?”我试探着问,“会相剑吗?”
听闻东方有擅长相剑的大师,能说出剑的性质和来历,反正现在沈齐伟追着想要找我说话,随便抛给他个难题好了。
不想……
“哼哼,”沈齐伟得意地眯起双眼,然后竖起三根手指,“不说全懂,但我沈齐伟在江湖上相剑能力至少能排到前三——不信?难道你不知道我家传绝学‘凤鸣刀’最擅长就是破对手武器吗?对江湖各式武器不了解怎么行?!”
额!完蛋!本想让他知难而退,不想正碰上他擅长的了。
“那……就请齐伟你品评下我的剑,好么?”话说到这份上,不能没有下文的我只得将腰间的月光剑(刚刚下台后汲取教训,还是将月光剑简单地系在腰间)解下,平放到案几。
“嘿嘿……不瞒白兄您说,刚刚交手时我就觉得您的剑有异了,只是一直没好意思开口一问罢了,”沈齐伟嘿嘿笑道,“既然白兄你送上门来,那就让我沈齐伟好好看看!”
话音未落,沈齐伟右手探前,握住月光剑剑柄猛地一抽——“叮!”月光剑发出清脆的出鞘之声(比我抽剑时的声音响多了)。
“出剑清越,不错!”沈齐伟点点头,又将剑横到自己眼前,左手拇指扣住中指轻轻一弹,“叮——嗡……”月光剑再次发出剑音,这次清脆而绵长。
“恩……”不想沈齐伟却皱起眉,“应激即响?唉……”说着他又右手一展,将月光剑猛挥了下,眉却越发皱得更紧了,“这……”
“这把剑有什么问题吗?”看着沈齐伟很是为难的表情,我出语宽心道,“这把剑是别人赔给我的,不是什么名剑,更不是什么宝剑,齐伟你相不出也没事的。”
“呼……”听了我的话,沈齐伟着实松了口气,“那白兄我就直说了——您这把剑,出剑清越,彰显税利之色,确是一把坚固锋锐至极的好剑!但是……”
“请说。”
估计“但是”以后没什么好话。
“但是此剑也仅值得上坚固锋锐二字,”沈齐伟遗憾地摇摇头,“观其剑,看似晶莹闪亮,却尽是反射周边之光,听其声,应激即响,此皆乃此剑无性所致,无性者不格,故此剑无灵,加之操之滞钝,退不能察主之心意,进不能增其主威势,乃一平凡之剑耳。”
“额……能……说的……简单些吗?”听是听懂一些,但还是感觉自己听得云里雾里的,于是我诚心请教,“感觉齐伟你说的很有道理,但……不是很懂的说。”
“哦……简单的说白兄你这把剑只是凡品,没有性格也没有灵性,仅仅是一把坚固锋利的长剑罢了——和您的身手一点都不配!”
这……可是月光剑吔!
这可是大圣堂收藏的武器吔!
这可是法兰克主教赔给人家的A级武器吔!
怎么就是一把平凡的长剑?
跟着我也算经历了好多场激战,怎么就变成一把毫无性格毫无灵性的长剑了?
呜……也许沈齐伟说的是真的,但自己的爱剑被他这么贬低品评,真的好不甘心的说。
“哈!在下说得有些直白了,不过白兄您也别失望,在下虽然使的是家传‘凤鸣刀’,但家中也藏得几把名剑,哪天白兄您有空去岐山,在下一定为白兄您选把配得上白兄您的名剑!”
“啊?”沮丧归沮丧,不想刚刚沈齐伟的一番话让我一愣,赶紧确认地问道,“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在下一定为白兄您选把配得上白兄您的名剑!”沈齐伟笑道,“白兄你那么轻松打败在下,饶在下一命,我们沈家所有藏剑都可以任白兄您挑选的——就是全拿也不妨事。”
“不是这个!”没空向沈齐伟辩解我不是贪念名剑的小人了,我急急地追问到,“齐伟你刚刚说什么?——岐山?”
“是呀?岐山?!怎么了?”
“是天界大战的那个岐山吗?”我确认地问,“就是反抗暴君,之后建立新王朝的那个皇帝举事之前所在的那个岐山吗?”
“额……难道白兄你不知道在下家传武学的来历?‘凤鸣刀’,就是取自昔日文王‘凤鸣岐山’,家业兴盛之意。”
“那……你那里一定有很多关于文王,关于那场天界大战的传说了?”
“这个……”沈齐伟神色尴尬地摇摇头,“家父的藏书室里应该……有不少吧?抱歉……在下对那些没什么兴趣……”
“那,我可以借来看看吗?”我再次急急地追问。
说不定,在那里能找到些许雷斯的诅咒和天界封印的线索!
“呵呵,只要白兄您报出自己的名号,您,打败沈齐伟的白兄,我们沈家大门永远为白兄您敞开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