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沸腾文学>君王事与愿违的历史典故故事 > 第37部分(第2页)

第37部分(第2页)

“苏伯知道要去何处?”徐康策追问,声音已然恢复往日的沉稳。

苏伯却是凝神不语,一旁一直静坐的大夜却在此刻开了口,声色暗哑而干涩:“苏坛主,您便将一切都说了吧,已然将公子卷了进来,也没有必要再瞒下去。若真是去了那处,也好给公子些心里准备。”

又是一阵沉默,漏入车内的月光也黯淡了些,视野昏暗,四人的面容俱是淹没在黑暗中。

贺林平的一颗心又悬了起来,他直觉有什么陈年往事又要被提起,就如同自己的身世一般,惊起呛鼻的尘埃。

徐康策似是感应到贺林平的不安,略仰起头,凑在他耳边,说:“不用担心,有我在。”

像是春风拂过,柳绿花红,贺林平砰砰急跳的心很是安定了些,只望着苏伯的方向,静等着他开口。

也不知过了多久,苏伯说:“我便先说了我的身份吧。”

“天羽门暗羽坛坛主便是在下,我与大夜也是老相识了。”苏伯略一停顿,目光扫过在场之人,没有讲话,都是等待着下文,“我同你们此次相遇不是偶然,那天在炎山镇口,暗羽卫发现有明羽的人隐匿在碧水镇人中,伺机将毒下到碧水镇和炎山镇人身上,就算错杀也不可放过,他们便出手灭了碧水镇人,也就是在那时,暗羽卫发现了你身上的半块玉佩。”

“他们急急向我汇报,我便派暗羽一直跟着你们,碧水江上击退了明羽的便是暗羽的人,只是没有料到郭勤竟然化身跟随着你们,我也是一时大意,着了她的道,才落入如此境地。那郭勤便是方才的头领,她本不是那等模样,说起来,她也是个可怜人。”

“您别说这些了,说重点。”大夜话语声响起,喝断了苏伯的话。

“哦,那好吧。”苏伯又是一阵沉默后才继续,“若说一切缘起,还得从贺林平你的祖母说起。”

“我祖母?”贺林平不禁脱口反问。

“对,你祖母,云潇俞。”苏伯语气肯定,“你祖母就是天羽门的掌门。”

徐康策同贺林平俱是一愣,二人却是没有言语,等着苏伯继续。

“时间有些久了,我话语若是颠倒,你们多包涵。云潇俞病逝那年贺林平你还未出生,不,云潇俞并未病逝。正是北枝同隋小姐结婚那年,云潇俞突发病症,奄奄一息,王鼎自是悲痛难当。也是就在此时,遇上了隋遥渊,他已被炎山医仙隋家逐出师门多年。隋遥渊被逐出师门,他同我说过,是学了师门的禁术,他师父实在太过善良,没有封了他记忆,便将他驱逐。”

“王鼎遇上隋遥渊,那隋遥渊说他有法子救活云潇俞,只是这法子很是邪乎。要用活人的血做引,那活人还不是一般的人,非得是经过什么病症不死的人,我不太懂这个。这个瘟疫就是因为这个法子起的,隋遥渊要筛人,选出那些适合做引的人,就散了这瘟疫出去。”

“莲心续命咒!”贺林平急呼出声,声音像是受惊般有些颤抖,“我在母亲留下的书中读过,非伏尸万里不能成,几乎是以天下性命救一人安危,但这个法子很是凶险,并且……”贺林平凝了眉头,“并不是用来续命的。”

“我不太清楚这法子究竟是什么,但的确死伤无数。”苏伯语气倒是平静,“为着这个,王鼎便反了朝廷,想夺了天下。你们也可以想到,他要了这天下是要做什么。”

“活人为祭,他不配为君王。”徐康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隋遥渊那时也是年轻气盛,本想试试这法子,也未料到王鼎竟是铁了心要天下陪葬救活一人,他心生退意,可王鼎如何能放过他。”苏伯继续说,“也就在那时,王鼎囚了他,拿他试药,他容貌不老,就是这个缘故,其中艰险,也是九死一生。”

“天羽门那时也是不得安宁,明羽坛主易阳之一心要救云潇俞,我则是能避就避,实在不忍生灵涂炭。明羽为钳制暗羽势力,也是在此时给暗羽众人下了禁制毒药,暗羽也不能大的动作阻碍他们行动。”

“此事后来被徐家,也就是徐康策的爷爷知晓,徐家同我想的是一样的,便要出手阻了王鼎,隋遥渊为求脱困,也与我们合作,这便有了后来设计使王家也因瘟疫而亡。其实,王家除了王鼎,也没人知道夺了这天下是要为一人炼药,但徐家不信,为斩草除根,灭了王家全门。”

“那为何牵连隋家,我母亲……”贺林平轻声发问。

“这法子是从隋家传出的,若是再有歹心的人学会了,这天下不就又乱了么,徐家便将隋家也灭了个干净。”苏伯解释完,贺林平闭眼不语,苏伯继续说,“其后,这瘟疫传染性不强,是要有人强下毒的,没人下毒了,这瘟疫也自然就没了。大熙建国,本以为事态就如此平息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兜兜转转竟还生了如此多的事端。”

“为何瘟疫重发?为何要找王家后人?”徐康策打断苏伯的感慨,句句见血,直奔要害。

“人老了,难免废话多些,经历过那些,是如何都不能忘的。”苏伯竟然一声轻笑,再继续说,“云潇俞未死,却也离死不远,封了气脉,冰在黑君潭底,易阳之多年来一直找办法救她,怕是这段时日云潇俞要不中用了,就想起这个损阴德的老法子了。找王家人,想来更是好解释,血亲的血最是好用,热乎乎的淋上去,是有奇效的。”

“我们这便是往黑君潭去的?”徐康策又问,他靠得离贺林平更近些,若是能展开手脚,他此刻定是要将贺林平揉进怀中,而不是仅相互依靠着,感受着他的瑟瑟发抖。

“正是。”苏伯答得轻巧,“那云潇俞还是年轻容貌,你们见了定会称奇。哈,怕是黑君潭潭水都要尽染红色了吧,你我都是逃不过了,不过你们都会死个明白,也算是好的,只是可惜了这天下,都不知是为谁陪葬的。”

徐康策转头安抚贺林平:“别怕,有我。”

“我不是害怕。”贺林平默默说,“只是觉得很冷很冷,为一人而倾尽天下,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只让我觉得很冷很冷。”

“天下会好的,你也会没事的。”徐康策用头磨蹭贺林平颈部,“我同你保证。”

贺林平微微点头,将头依靠在徐康策头顶,依偎着他取暖,听着他坚定有力的心跳,仿若回到初识那段时光,那是他还只是贺家的贺林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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