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道:“你、你知道他对我的需索是什么?”
关山月道:“这草民就不知道了。”
老者道:“你既然知道他要胁我,对我有所需索,怎么会不知道他对我有什么需素?”
关山月道:“前者,是草民知道他别有身分,知道他的心性,所以草民知道他必…会要胁大人而有所需求;后者,则正如大人所说,只大人跟他知道,他不会说出去,大人不敢说出去,所以草民不知道。”
老者道:“你知道他别有身分?”
关山月道:“他要不是别有身分,只是衙门一个总捕头,不足以要胁大人,他也不敢。”
老者道:“他别有什么身分?”
关山月道:“他是拿什么要胁大人的?”
老者道:“他说他京里有人,我儿子以一纸假手谕拦他逮捕重罪要犯,他能让我丢官罢职,让我获罪下狱。”
关山月道:“大人就相信?就这么容易受他要胁?”
老者道:“我只有宁信其真,不信其假。你不知道,这件事不要说上闻于朝廷,就只他给我说出去,我也禁受不起。”
关山月道:“大人,他不是京里有人,而是他自己就是京里秘密派驻本省,监视大小官吏的。”
老者急道:“怎么说?他是……”
关山月道:“不只是本省,各省都有。”
老者道:“真的?”
关山月道:“大人请想,仅凭京里有人,他就能要胁大人,他就敢要胁大人?”
老者道:“这么说,他真别有身分!”
关山月道:“是的,大人,这就是他别有的身分。”
老者脸上变了色:“原来朝廷……”
住口不言,没说下去。
尽管心里有所不满,他还是不敢批评朝廷,尤其是当着一个江湖百姓的面。
关山月道:“大人如今知道了,也应该相信,他是因为别有这种身分,所以他能让大人丢宫罢职。”
老者没说话,看得出来,他脸上的忧愁之色更浓了。
关山月道:“大人是不是可以让草民知道,他对大人的需索是什么?”
老者迟疑了一下,说了话:“他要我把‘鄱阳’县令的女儿给他。”
关山月陡扬双眉,目闪寒芒:“怎么说?他跟大人要董姑娘?”
老者道:“正是!”
关山月道:“他不是向大人勒索财物?”
老者道:“许是他知道,我为官多年,至今两袖清风,没有财物可以勒索。”
看来老者这个官做的不错。
应该是,否则姑娘董飞卿跟她那位举人兄长,不会跟老者的儿子交往,而且交称莫逆。
关山月道:“他更该死!”
老者没说话,他不便接关山月这句话。
即便他心里这么想,嘴上也不便这么说。
开山月又道:“大人打算怎么办?”
老者说了话:“我怎么能这么做?何况那又不是我的女儿!”
这话似乎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