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搜!!!!”虽然雨声不歇,但这怒吼仍然从山林中飘出来,在黑漆漆的石仞镇上空飘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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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胡不斩的林镖头四人也很倒霉,本来就不熟悉地形。在这漆黑地夜里,更是如同瞎子一样跟着哈哈大笑的胡不斩屁股后边跑,他们在雨中黑暗的巷子里不知摔倒了多少次,没料想转过一个路口,胡不斩突然不见踪影。泥水满身的四个人在大雨里同时呲牙咧嘴起来,大呼倒霉。
放眼四望,前后都是院墙和黑暗,不知道自己跑到这个镇的哪里了。他们匆匆追王天逸出来,根本没有任何雨具,身上还穿着睡觉穿的最薄单衣,早就被雨和泥水灌透,粘呼呼的贴在身上,每个人都皱着鼻子忍受着豆大的雨滴砸在脸上地不舒服。水流从头上流了满脸,好像爬满冰凉的虫子,一停住了脚步,夜雨湿气和寒气就侵入了骨头里,四个人就都哆嗦起来。
“那不是咱们住的客栈吗?”谭剑涛一回头,猛然发现原来自己几人绕了一大圈,又跑回客栈门前来了。
“快!换衣服拿斗笠和大师兄汇合!”
“还有李兄弟的遗体!我们赶紧弄弄!”
“还有老楚,一会去收拾他的遗体,唉。”
四个人都是一样想法,他们人数和战力上绝对占优。就算胡不斩和王天逸联手也不是韦全英七个人的对手,他们不担心大师兄的安危,只是担心找不到人,毕竟韦全英七个人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自己又不熟这个镇子,在这大雨瓢泼的夜里找他们也是难事,恐怕不是一时半会能如愿地,现在自己挨冻又挨淋,既然客栈近在眼前,不如先把自己装备停当再出去。
客栈的大门仍然同他们出去时候一样,大敞四开着,里面黑漆漆的,一点声音也没有,估计守夜的店小二受了惊吓自己跑了。
四个人一进门就被里面混杂在一起的沉重血腥味和湿气包裹住了。
这血腥味就是自己教官同门的鲜血,想到这里,四个人心情都难受起来,一起顿在那里没有动,沉重地黑暗和寂静马上吞噬了他们。
谭剑涛叹了口气,朝前走去,林镖头急急的说道:“小谭,当心别踩到你李师傅,火折呢?”
话音未落,“嚓”一声,一个火折亮了起来,黑暗马上潮水般的退到了屋角,剩下了屋中心的孤岛,林镖头等四人就站在这孤岛上,人人看着前面,眼珠子好像都要从眼眶里挤了出来。
因为这火折子不是他们中任何一人打亮的!
这火折子拿在王天逸手上!
他正面对着四人坐在最中间的椅子上,还竟然悠哉无比翘着二郎腿,双剑横横的摆在大腿上,歪着头,一手手握火折,一手百无聊赖的撑着脸,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神情看起来哪里像个逃犯,居然好像是得意洋洋的掌柜逮住了晚归地四个伙计。
王天逸一伸手,用火折点亮了旁边桌上的油灯,又慢条斯理的把火折纳入怀中,这才冲着四人笑道:“你们让我等好久啊。”
“你?!你?!你?!”四人如同被胡不斩的轶棍敲晕了,人人瞠目结舌,一时都恍如在梦中。
谭剑涛在最前面,因为头晕。他晕着脑袋说道:“你……你……不想活了……赶紧……投降……你还对李师傅……你罪不可赦……你以下犯上……都是恩师地……”
王天逸脸色阴了下来,他冷冷地瞧着谭剑涛问道:“恩师?有杀人父母的老师吗?”
“不给他胡扯!”剩下三人已经反应过来,同时抽出长剑,林镖头大叫道:“你赶紧给老子跪下,乖乖受缚,说不定全英回来还给你条活路!”
“凭什么?”王天逸一笑,依然悠哉的问道。
“难道你还想硬拼不成!”林教头觉得此人真是不可理喻:“难道不成你以为你一个弟子可以打赢我们四个?”
“哦?”王天逸坐直了身子,看着指着自己的四把剑,他笑道:“我一个吗?”说到此处。脸色突变,瞋目吼道:“动手!”
随着这声“动手”,五人头上横梁处一声大响,继而半空中炸开一声响雷大吼,一条遍体生寒的黝黑长棍雷霆轰顶一般从上至下朝青城高手头上刺来。
敌人竟然是从头顶上飞坠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