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炁战明识,这便是大宗弟子吗?”
一声淡笑响起,土刺被人手抓在手中,紧接着寸寸碎裂落地。
苏无恙出现在赖东辰和杞儿之间,将杞儿护在了身后。
“大师兄!”
杞儿惊喜地叫了一声,但随即又担心起来。
大师兄虽然是个天才,但毕竟修为还低,能是这些人的对手吗?
杞儿此言一出,在场众人都将目光放在了苏无恙身上。
赖东辰看了看苏无恙紧闭的双目,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哈哈笑道:“我前几日听同门师弟说,有个不自量力的瞎子,竟然妄图入我函谷宗,莫非就是你这瞎子?”
刘世昭眉头一皱,他曾听闻不久前本门天才卞冬与妙琼的师父九机长老大打出手,虽九机长老是因卞冬欺负妙琼才出的手,但事情的起因似乎便是因为一个目盲的天才少年。
想到此处,刘世昭心中一动,展颜笑道:“阁下就是太初观的大弟子吗?如此正好,贵门赌约已输,该当履约了。”
苏无恙闻言并不接茬,反斥道:“私闯他人宗门,打伤他人宗门弟子,还欲捣毁他人祖师堂,唐律当前,竟有人行此不法事实,看来真是不把圣皇放在眼里!”
唐律威慑天下,诸宗亦不例外。
赖东辰闻言一急:“放屁!分明是你们太初观不肯愿赌服输!”
宗门之间之事,往往只在宗门之间解决,哪有闹到官府去的道理。
更何况,违背唐律这个罪名,可大可小,说小了自然无事,但是若是闹大,那便是函谷宗这大宗门也担不住罪名。
苏无恙就唬住几人,急忙传音入密,问起杞儿事情的来由。
杞儿的传音泫然欲泣,满是自责。
原来,这刘世昭与赖东辰二人,皆是瞻紫台和函谷宗的内门弟子,但因天赋一般,不受宗门重视,没能获得进入函谷碑林的名额。
这二者宗门虽是大宗,进入碑林的名额甚多,但毕竟是大宗门,弟子不在少数,天赋不行的二人便成了弃子。
因此,二人便把主意打到了太初观的身上。
太初观作为曾经的函谷十六宗之一,亦有进入碑林之名额,虽然如今宗门没落名额所剩无几,但依然落入了有心人的眼中。
一年前,此二人带着手下之人,以势相逼,以大宗之名要求太初观离开函谷关,并且交出手中的名额。二人承诺,若有太初观弟子对二人战而胜之,二人也可不再相逼。
杞儿毕竟年幼,当初被二人一激,便立下了这一年之约。
可这一年之间,杞儿虽然始终努力修行,却始终无法突破到炼炁境,自然不是二人的对手。
苏无恙看着面带自责的杞儿,不由暗暗摇头,难怪这边小妮子当初看到自己时跟看到了什么救星一般。
刘世昭见二人暗自相商,急忙出言打断道:“二位,如今一年之约已到,若太初观当真不愿离开函谷关,我们可以不再计较此事。但关于函谷碑林一事,还请杞儿姑娘履约。”
一旁的赖东辰见状也附和道:“就是!莫不成你们太初观输不起吗?”
杞儿怒道:“要不是当初你们威胁我说要把我们赶走,谁要答应你们的挑战。”
刘世昭微微一笑不再答话,他自诩智计出众,最善不战而屈人之兵,因此打算抓住约定一事,让太初观乖乖交出名额。
苏无恙看了他一眼,心中突然生起一点倦意,对于这二人的幼稚手段,稍一借势便可解决,但看着无比自责的杞儿,他突然没了动脑子的想法。
于是他微微一笑,开口道:“太初观亲传大弟子苏无恙,请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