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杨氏叫住了窦子青。
她看向门外,叫道:“王姐,去帮我把宝藏叫来。”
随后,杨氏看向了窦子青:“子青,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也必须答应我,无论如何,也要护当归巷街坊们的周全!”
窦子青轻轻点头:“子青当尽所能。”
于是,杨氏便不再多言了。
她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但她知道,若再什么也不做,当归巷可能会亡于灵宝城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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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分珍贵的忘川玉佩,张宝藏毫不犹豫便交到了窦子青手中。
他望着面前的儒衫少年问道:“你便是窦子青吗?小苏兄弟曾和我提过你。”
提到苏无恙,窦子青温良的面上多了几分笑意:“哦?苏兄是如何谈论我的?”
“小苏兄弟,你临大事有静气,行事利落而不迂腐。若是灵宝城有你在,或许会有不同的景象。”
窦子青闻言一愣,问道:“苏兄已经料到会有今日了吗?”
张宝藏摇了摇头:“那怎么可能。小苏兄弟只是说,与其指望他人的怜悯与愚蠢,不如将事情做好最坏的打算。”
窦子青摇头失笑:“确实是苏兄说话的风格。”
自幼时起,苏无恙便总会说一些常人未有之言论,窦子青初听时觉得离经叛道,却不自觉把许多话记在了心里。
张宝藏突然问道:“你打算怎么利用这枚玉佩?”
“置于一处,以抽签之法,病重者先行使用,病逝减轻后则卧床服药,由其他人使用。循环往复,尽量让病患的增加减缓。”
对于此事,窦子青显然早有腹稿。
谁知张宝藏却摇了摇头:“你这样救不了灵宝城,随着病患的增加,望窗玉佩终有无法维持的时候。”
“我知道。”
窦子青望向远方,眼神深邃:“但只能这么做。我们现在要做的,是等待。”
“等?”
“是的,等。”
窦子青迈步离去。
张宝藏顺着他方才所看的地方望去,那里,是长安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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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灵宝城城东之处,立起了一处“济世堂。”
凡病重垂死者,皆有机会进入这堂中,祛除疫气,重获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