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傅椎祁想了又想,问,“你现在是在语言学校是吧?之后是进社区大学是吧?再然后呢?”
詹骥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突然话题就拐到这儿了,便没打算回答他,只绕过他去按电梯。
“喂,我说真的,”傅椎祁转过身去看他,“你要是有上进心,我可以帮你出推荐信,去个好点的学校,正经读个书。要是成绩不错,我也可以推荐你进五百强,不比你去累死累活起早贪黑地开餐馆强?”
詹骥丝毫不为所动,只是在等待着电梯的同时,看在那张脸还不错,而且自己这两天因为商理这个祸害终于离开人世而心情不错的份上,接了接话:“谢谢,不必。”
傅椎祁苦口婆心地劝他:“你别为了跟我赌气放弃你自己的前程,我发现你这人挺情绪化啊。”
到底谁情绪化啊……
詹骥对这贼喊捉贼、精神状态比过山车还起伏大的家伙实在是无奈,说:“不是赌气,但你自己想想,我怎么可能接受你的帮助,你的条件一定又是让我和我的男朋友分手。”
“我干嘛让你跟你男朋友分……”
傅椎祁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嘴里那个陌生的名词是指代的谁,顿时眼皮子狠狠一抽,把电梯门开了正抬脚要进去的詹骥拽住,使劲儿往后一拖,劈头盖脸地吼,“你叫他什么?!”
詹骥敢那么说,就在做之前已经料到这人会情绪激动,但他丝毫不怕,也不慌,淡定地看着对方,一字一顿清清楚楚地说:“男朋友。”
傅椎祁更激动了,叫道:“你闭嘴!”
詹骥没有闭嘴,他接着说道:“那张支票我放到你信箱里了,没有下次,下次你再硬塞过来,我就不还给你,而是拿去以我自己的名义捐给国际红十字会。”
甚至都不说加上喻兼而的名义!狐狸尾巴这不就露出来了吗?!
傅椎祁已经被气得神志不清,心里这么狠狠谴责着,嘴上还要嚷嚷,詹骥硬掰开他的手,进电梯了。
晚上,詹骥回家后,见喻兼而的状态不太好,一问,果然,他是被傅椎祁骚扰的重灾区,傅椎祁从白天开始在门口“站岗”,站到喻兼而回来就劈头盖脸地质问“男朋友”的事。
至于喻兼而最后是怎么打发走傅椎祁的,喻兼而没说,詹骥就没问。
两人吃完饭,洗完澡,坐在客厅看会儿电视的时候,喻兼而又收到了骚扰信息。
只不过这次换了个人,换成了喻利知。
喻利知说有个事找傅椎祁,傅椎祁已经三天了都没回他,他打电话过去,傅椎祁都不接。
喻兼而觉得十分厌烦,就索性跟他直说了:我和傅哥已经分手,和他有关的事情你不要再找我。
喻利知立马打电话过来,喻兼而挂断,给他发:有事,别打电话,不想聊,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