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沸腾文学>四爷很忙的梗 > 第10部分(第2页)

第10部分(第2页)

弘历头跟着他爹向那里一瞧,呦!这回儿不是两元店里的,这是十元店的吧,不识货的小混混还是觉得自己亏了。可瞧着站在他对面的便宜娘一副敢闹就撕了你的表情,弘历终究配合的将东西抓了过来,咯咯笑了两声,口水一回头都抹在了雍亲王身上。

钮钴禄氏缩了缩脖子,苏培盛低下了头,小混混却在想,老子就是为了找穿越者,才不是原谅你呢。

既然和好了,弘历的活动范围又扩大了个地儿——雍亲王的松院。隔上三五天,总有一天要过去一趟,至于谁陪谁,父子俩个心中有着不同的答案。

康熙爷的儿子有个特点,二月和十月过生日的特别多,老十三胤祥乃是十月初一的生日,老十胤俄是十月十一生的,而雍亲王胤禛,却是十月三十的生辰。

如今整个府中,谁人不知道四阿哥弘历受到雍亲王的青眼,竟是常常抱到松院去,若说雍亲王是稀罕幼子,可弘昼怎的没这待遇?便是弘时小时候,也不曾有过。

钮钴禄氏自认为在抓周投毒一案上,凭着自己一个格格,能将李氏最终揪了出来,这是她的本事,可想着他儿子都快死了,李氏也不过吃吃斋念念佛,这芜春院住的就不舒坦。可如今不一样了,弘历受宠,她也挺了起来。

因此,她早早的便准备起礼物来。论起来,钮钴禄氏出身一般,钱财也不多,贵的送不起,贱的拿不出手,唯一能送的,无非是些手工活。她让人取了料子,专门给雍亲王缝了一套衣衫。弘历边上瞧着费劲儿,可也没多说什么。

谁知道第二天一到松院,雍亲王便点着他的小鼻子问,“阿玛要过生了,你送阿玛什么?”

弘历倒是理直气壮,伸着小手道,“儿子刚刚过了生,却不见阿玛的礼物。”

这让雍亲王觉得有些丢脸,那时候的弘历不过是个普通的娃娃,他自然随了大流,让福晋一并给了,论起来,的确没有单独给弘历的。不过他脸皮也不薄,直接拍了弘历手心一下,“十二生肖的瓷件,西洋的琉璃狗,八音盒,哪样没送你?”

雍亲王喜欢起人来的确不遗余力,弘历一时理亏,就让雍亲王占了先机,他道,“那阿玛就等着你的礼物了。”弘历看着他一张白净的脸,张了张口,那句谁要送你的话就没说出口。于是,只能将这事儿默认了。

弘历不过一岁多点,字不会写,画不会画,没钱又没人,他托着下巴在自己芜春院的秋千上坐着,吴开来跟在一旁也愁眉苦脸的,挤得五官都没了。弘历瞧着他那样就想笑,踢他一脚问他,“爷愁就是了,你愁什么?”

吴开来小嘴巴巴甜,“奴才想着奴才又没钱又没物,连个机巧都不会,不能给小主子分忧,所以才愁。”

弘历想想问他,“你们家里过生要送什么?”

吴开来扭着八字眉道,“奴才家里穷的叮当响,冬天里我们兄弟俩一共就一身棉衣,谁出门谁穿,我们俩的生日都在十二月,当时就想着,要是谁给件棉衣,就是天大的好事儿了。”

弘历一想,可不是吗,吴开来没穿的,所以想着棉衣,可他阿玛缺点什么呢?弘历搜肠刮肚,从吃的穿的用的一溜烟想到吠园里的小狗们,发现便宜爹奏是个高富帅啊,愣是没缺的。弘历瞪着两个黑豆仁不甘心,想着自己的东西,好像除了那个百毒全消丹,自己没有什么是便宜爹没有的。

他身上还中着夜阑的毒呢,便宜娘也说那解药不好取,更何况,他还没跟便宜爹好到这种程度,在他看来,便宜爹当他是个玩物,高兴了就哄哄,他为了找穿越者勉强应对,两人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怎会将那宝贝给人?

弘历想了两天,第三天就是雍亲王的生日了,礼物还没备下。钮钴禄氏实在怕他伤神,早就偷偷给他备下了,是一幅祝寿图,弘历要做得很简单,只用在上面按个爪子印就成。饭后将这礼物给弘历说了,弘历瞧了瞧,实在太过普通,以他对便宜爹的了解,这图肯定不过关,不过这倒是启发了他,让人去厨房找了根碳条,又要了几张宣纸,弘历耗费了一刻钟的时间,在上面画了幅图,然后就让吴开来卷起来,还从他便宜娘的库房里找了个粉色的纱布,截了一块,让人在画筒中系成了蝴蝶结,这礼物就成了。

吴开来拿着那东西,有些拿捏不定,可是他家小主子动了笔,觉得累了,早已经让春分抱着洗了澡,爬到床上睡了。

吴开来捏着那东西做了一夜噩梦,全部都是王爷雷霆震怒下处罚四阿哥的画面,第二天早上顶着两个硕大的黑圆圈伺候弘历起床,弘历瞧着不解问,“你怎么了?”

他哪里敢说是担忧的,只能道,“奴才一想到是王爷生辰,高兴得没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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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弘时好容易得了福晋的允许,去后院的小佛堂看看李氏。当时李氏是撞了脑袋,虽然没有喷出血来,人却迷迷糊糊的好几日才翻过劲儿。好在大夫说并没撞到要紧处,没什么大碍,弘时才放下心来。

这小佛堂其实就是惩罚后院妾室的地方,虽然供着佛像,可终究有些阴冷潮湿,而李氏自来喜欢高大亮堂的房间,弘时一转眼瞧着他额娘竟是落魄如此,眼泪就憋不住了,气愤道,“额娘,你放心,我一定替你报仇。”

上次他来就说了打了弘历的事,此时李氏却嘲笑道,“怎的,再打他一顿吗?你说他不吃亏,可上次打他他却没告状,肯定憋着坏整你呢,你再动手,八成会被抓个正着,且等着你阿玛收拾你吧。”

这说话却是与原先大相径庭,李氏家属于汉八旗,祖上也是书香门第,父亲虽然不出仕,也可喜欢舞文弄墨,李氏自幼得了不少熏陶。说话虽伶俐却不刻薄,如今这口气却暗含嘲讽,哪里是平日里对他的口气?

弘时有些怔怔地看着李氏,李氏似是觉出自己的话语不对,当即拿帕子掩了嘴道,“你莫觉得我性格变得多,谁受了这般委屈也会这样。弘时你莫觉得这就是额娘被关两日,你可是府中的大阿哥,若是福晋生不出,世子位就是你的,可额娘如今被人冤枉,你便有了污点,日后不定受多少人攻歼。”

弘时已然八岁大,纵然心性简单,可世子是什么,还是懂得的。他睁大了眼睛听李氏道,“投毒一事儿我琢磨了许久,晕倒是真的,中毒可未必,那夜阑是什么东西,谁知道呢。又没找到毒药,弘历怎会又醒了。说起来,都是钮钴禄氏一人说的。”

这话说完,弘时的眼睛就眯了起来,他不傻,本就不相信额娘会干这些事情,如今李氏再剖白了一番,更是不疑有他。李氏瞧着火候到了,便道,“额娘也没什么求你的,我陪嫁来的两个丫鬟都在身边,唯有奶娘岁数大了,住不了这屋子,你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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