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繁冷哼一声,恨声说道:“当我吴郡将士乃是糜肉乎?”
徐庶再笑道:“恐那曹孟德必然暗恨主公也!”
赵繁哈哈大笑,并自信地说道:“大势之争,吾等迟早与那曹孟德做过一场,然,吾等何惧之有?”
徐庶闻言亦是大笑,说道:“主公所言甚是,我等不弱曹孟德也!”
赵繁笑罢,摆手说道:“如今势弱,暂且不提,只是那些降卒如何解决?”
徐庶神秘一笑,回道:“士卒、兵甲归还,战马全部战死,昨夜已经被将士们用作膳食,没了!”
赵繁再次哈哈大笑。
转而他问道:“如何交割?”
“三日后在圉县城外!”
“善!”
且说,谢辽回到陈留城,面见夏侯渊,将此行事宜一一汇报给他。
夏侯渊听了,开始还觉得赵繁还算识趣,没有狮子大开口,但当听到那陷落于赵繁的二百匹战马已经全部被用作了膳食,立刻就明白了。
二百匹战马用作膳食,好大的胃口啊!
顿时勃然大怒,用力一拍身前的案桌,恨声说道:“赵繁无耻小儿,欺吾太甚!”
说罢,即刻使人传令出兵讨伐赵繁。
谢辽阻止道:“将军不可,此事不可多生事端耳!”
夏侯渊怒道:“为何?”
谢辽示意夏侯渊屏退左右。
夏侯渊行伍多年,也不是听不进意见的人,挥了挥手。
左右退却后,夏侯渊冷脸说道:“先生有何见教?”
谢辽肃然,郑重地说道:“赵繁无耻,但却不可与之争斗,唯恐误主公大事也!”
见谢辽如此郑重,夏侯渊冷静了下来,疑问道:“赵繁不过新晋太守,如何能误孟德大事?”
谢辽答道:“主公欲迎天子还都许县,朝庭大员多有不允,将军当知之?”
做为曹操的亲信,这事夏侯渊自然知道。他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见夏侯渊没有作声,谢辽便继续说道:“赵繁为朝庭贡盐,此事已经众所周知;今将军劫营不成,若被其大肆宣扬,先是于主公名声不利,再者朝中小人亦会以此这借口攻讦主公迎天子是另有图谋。须知积毁销骨,众口铄金耳!
若以撮尔财货,能堵赵繁之口,不令其出言,方得配合主公迎天子之以挟……”
谢辽后面的话没有说完全,但足以让夏侯渊恍然大悟。
夏侯渊当即抱拳对谢辽说道:“谢过先生提点,吾险误孟德大事耳!赔偿赵繁之事吾允了,先生可提吾军令,一应物什足额予之!”
顿了一顿,紧接着他咬牙切齿地说道:“烦请先生转告赵繁小儿,他日闲暇之时,吾必亲自去吴郡与他畅饮一番。”
说罢,将信符丢给谢辽便转身离开了府厅。
谢辽接过信符,自去调集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