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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第2页)

或者永世的骂你,

你还是你。〗

这正是傅斯年处世的态度和一生为之拼搏奋进的写照。

傅斯年因为走路被旁边过的汽车溅了泥水,于是愤恨道:“坐汽车的就该枪毙!”傅斯年说完之后,一边走一边想,越琢磨越觉得自己有道理。于是,他就把这句话发表在杂志上了,而且赢得了大众的一致赞扬。到“五四”运动时,北大和清华的学生游行到珠市口,正演讲呢,迎面开来一辆汽车,看到人多拥挤摁了一声喇叭。大家想起傅斯年的这句话来了,于是,人人喊打,上去就给掀翻砸了。

这场面让也在游行队伍中的一个清华学生大摇其头,从此一生反对激烈行为。这个人就是梁实秋。

1919年5月4日上午,傅斯年在堂子胡同国立法政专门学校主持13校学生代表会议。该会议决定:各校代表立刻回校去集合本校同学,下午1点在天安门前集合汇集,全体抗议帝国主义在巴黎和约上关于山东问题的不公正的规定。

下午,各校学生3000余人在天安门集会,傅斯年担任游行总指挥,扛举大旗,走在队伍的前列。学生游行队伍走至东交民巷西门口美国使馆门前受阻,遂转向曹汝霖的住宅——赵家楼。愤怒的学生痛打呆在曹家的章宗祥,火烧赵家楼,北洋军阀派兵赶赴现场镇压,当场逮捕学生32人。傅斯年离开现场较早,故未被捕。当天晚上他回校时对同学姚从吾说:“这回北大损失太大了,同学被捕去好多。”

5月5日,傅斯年与一个“冲动到理智失去平衡的同学”打了一架,于是他大怒一场,“赌咒不到学生会里来工作。”这样,傅斯年退出了轰轰烈烈的学生运动。

1919年8月26日,傅斯年给他的好友,北大毕业后在清华学校任职的袁同礼写一封信。这时,傅斯年已确定以山东公费的名额去欧洲留学。傅斯年在信中说:“自从五四运动以后,中国的新动机大见发露,顿使人勇气十倍。”

同年10月,傅斯年在《新潮》2卷1期发表《〈新潮〉之回顾与前瞻》一文,也谈到了五四运动所发生的影响。他写道:“五四运动过后,中国的社会趋向改变了。有觉悟的添了许多,就是那些不曾自己觉悟的,也被这几声霹雳吓得清醒。……以后是社会改造运动的时代。”但他同时说:“我觉得期刊物的出现太多了,有点不成熟而发挥的现象”。“厚蓄实力一层也是要注意的,发泄太早太猛,或者于将来无益有损。”他希望《新潮》的同人能做扎实的努力,以期“在十年之后,收个切切实实的效果”。

傅斯年在纪念五四运动一周年写的文章《青年的两件事业》里说:“假使中国有社会,决不会社会一声不响,听政府胡为,等学生出来号呼。假使中国有社会,决不会没有舆论去监督政府。假使中国有社会,绝不会糟到这个样子。”

傅斯年说:“我觉得若是青年人只知道有群众运动,而不知道有个人运动,必有好几种毛病。(一)(群众运动)一时未尝不可收‘疾风摧劲草’的效力。但久了,便多因分子不健全的原故而不能支持。(二)社会是生成的,不是无端创作的。所以,为谋长久永安不腐败的社会,改善当自改善个人始。若忘了个人,就是一时改的好了,之后也不免发生复旧的运动。(三)群众运动太普遍了,怠情的人——自然占太多数——安于‘滥竽’之列。”

【霸气】

民国史上有几位著名的被称为大炮的暴脾气人物,最著名的,一是孙大炮(孙中山),一是傅大炮(傅斯年)。

傅斯年在学生时期,一直是学生领袖,他有很强的组织能力,是闹学潮、赶教授的一把好手。据罗家伦回忆是这样的:朱蓬仙是章太炎的门生,学问不能说没有,只是所教的《文心雕龙》非其所长,在教室里不免出了好些错误,可要举出这些错误,学生们的笔记终究难以为凭。恰好有位同学借到朱教授的讲义全稿,交给傅斯年审核。傅用了一夜的时间看完,摘出三十几条错误,由全班签名上书蔡校长。

蔡先生是内行,看了自然明白,可他不信这是学生们自己发觉的,为预防教授们互相攻讦之风,于是突然召见签名的全班学生。同学们慌了,害怕蔡先生要考,又怕傅斯年一人承担这责任未免太重。于是大家在见蔡先生之前,一人分担了几条,预备好了方才进去。果然蔡先生当面口试,分担的同学回答得头头是道。考完之后,蔡先生一声不响,同学们也一声不响,一一鞠躬鱼贯退出。过后不久,遇到一个适当的时候,朱蓬仙果然不再教这门课了。

傅斯年脾气暴躁,史语所的人私下里称他为“傅老虎”。有一天,与傅斯年不和的陶孟和到史语所办事,感到气氛与前些时候大不相同,便对董作宾说:“胖猫(指傅斯年)回来了,山上淘气的小耗子,这几天敛迹了。”董作宾后来回忆说:“这话是讽刺也是好评。孟真偶然回所住些时,工作效率果然就有些不同……其实,孟真先生对朋友,对同仁,原是一片赤子之心,同仁爱他之处在此,但是受过‘训’的年轻人,敬同畏却又压住了他们的‘爱’。这正足以说明了孟真先生办史语所的贡献之一,他在(民国)十七年计划中要‘成就若干能使用近代西洋所使用之工具之少年学者’的最大成就。最后十年集刊中所发表的这些青年的论文,就是明证。”

傅斯年的霸气性格,使他树敌颇多,故一生誉满天下,谤亦随之。有人在重庆召开的学术会议上就曾公开向傅斯年叫板曰:“中央研究院各所所长都是大学问家,傅斯年有什么学问,他怎么当了历史语言研究所所长?”

傅斯年总要给新进史语所的工作的人“来一个下马威”,如不得乱写文章,强迫他们校书等等,不一而足。对此,李敖曾云:“史语所这类畸形发展的现象,和它的领导人物很有关系。它的第一任所长傅斯年才气过人,可是霸气太大,大得使他不太能容真正的人才,而他所喜欢的,又多是唯唯诺诺的人儿。这种现象,按说是一切独裁者必然落到的结果。傅斯年又订了一些像招收徒弟一般的陋规家法,制造了许多所内的特殊空气……所以从傅斯年开始,史语所就有一种伪风。”李又说:“学阀作风结胎于傅斯年,傅斯年创办中央研究院史语所,一切大独裁,独裁到头天看见小研究员在阳光下散步稍久,第二天就禁止散步一天的程度。”

1941年冬,燕京大学的毕业生王世襄千里奔波,行程一个多月流亡到重庆,找到他哥哥的同学梁思成,已经闻名海内外的大建筑学家梁思成带他去找傅斯年,想到傅的历史语言研究所谋一饭碗。见面后,傅斯年问清王的门第出身,当着梁思成的面,说了一句:“燕京大学毕业的学生,不配到我们这里来。”这样将王世襄轰了出来。灰头土脸的王只好跟着梁思成到南溪县李庄中国营造学社暂住。

傅斯年对部属管理甚严,大学毕业生到史语所工作,先关门读三年书,第四年才准许你发表文章。一次,他发现一位年轻助理研究员冬天好晒太阳,不刻苦。某日,他有意堵在门口,不让其出门,不客气地说:“你昨日已晒够了。”

史语所的弟子门生对傅斯年,又敬又怕。马学良在一篇文章中写到:“所长傅斯年先生为人正派,令人敬重。初入所时,闻傅先生性情急躁,大家都生敬畏之心。当时我们小辈,晚饭后在田边散步,远远看到傅先生迎面走来,都转身急急奔逃,如果逃脱不了,就会被抓去下棋。其实傅先生心不在棋,意在思考某一学术问题,或天下兴亡大事,不过借棋定神,心有别属。因而常常高举棋子而迟迟不落,今知者感怀,不知者诧异。也有传说他是借机测试,以便了解你的智能和学术造诣。”

板栗坳牌坊头是史语所同人茶余饭后聊天下棋的地方,当青年们来到此处时,总是有说有笑狂放自在。住在桂花坳的傅斯年吃罢饭,有时也从家中过来凑个热闹。但青年们见了,如同老鼠见猫一样,“一会儿溜一个,一会又溜一个,过不多长时间就全部溜得无踪无影了”。来不及溜的只好硬着头皮继续下棋,傅斯年先是蹲在一边观阵,攻卒跑马地大喊大叫,兴致上来,便挽起袖子亲自上阵厮杀。这个时候有谁和他对弈就算倒了大霉,因为傅斯年经常下着下着竟思考起其他问题,一枚棋子停在半空再也不肯放下。对方只好强忍着性子,等呀等,许多之后,见仍无动静,才敢大着胆子催一句:“傅先生,该您走了。”这时傅斯年才如梦初醒,嘴里不住地“噢、噢”叫着,开始走车飞象地大杀大砍起来。可惜好景不长,没几个回合,又按兵不动了,此举如同钝刀架在脖子上不断地搓动又总不见血,令对方难受至极。有了这样的教训,后来的日子,不管是闲聊者还是下棋者,只要看到傅斯年出了家门向牌坊头走来,皆以最快的速度溜之也。面对这种反常的举动,傅斯年感到大不对劲,便带着不解向董作宾讨教道:“他们立在院内或大门口,一群人有说有笑,你去了,加入摆一套龙门阵。我去了,他们便一个一个溜了,这是为什么?”董听罢,哈哈一笑曰:“这正是我无威可畏,不如老兄之处啊。”傅斯年听罢,不好意思地摇摇头道:“糟糕,我这么不受欢迎,看来得向你学习呀!”

“一二·一”惨案发生后,当局要求复课,而学生要求满足条件(严惩屠杀无辜教师和学生之党政负责人等)才能复课。傅斯年奉命到昆明处理学潮,在1945年12月17日的教授会议上,和闻一多发生冲突。据张奚若两天后对《罢委会通讯》记者讲,争执中“一多与傅常委闹起来,一多说:‘这样,何不到老蒋面前去三呼万岁!’这是揭傅斯年的旧疤,很少人知道的。我就劝解:大家争执,何必重提以前的旧事。傅气得大骂:‘有特殊党派的给我滚出去!’”

傅斯年在台大的改革触犯了许多人的利益。台大发生学潮时,有人趁机发难,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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