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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男性。
一个有病的男性。
一个漂亮的有病的男性。
解臻给他的定义。
最后只能感叹一下,夏西安居然还能找到要共度一生的人。
真搞笑。
也真让她不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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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年有些犯困。
不是不尊重解臻,而是他并不想知道夏西安的过去。
每个人都有过去,悲喜交加。
迟年知道后通常接收到的只有悲哀,喜悦虚无缥缈。
没有这个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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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臻说了很久,最后因为约了人喝下午茶,才不紧不慢地和迟年告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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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只剩下他一个人在病房里。
迟年回想了一下解臻说话的主旨,总结一下大概就是,“我不妨碍你们在一起了,即使你是男性。但是我也不会给你们祝福,因为我依旧接受不了同性恋,即使夏西安是我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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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年把腿折起,环住自己的膝盖,把头埋在手臂圈起的环里。
“夏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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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西安晚上七点回了医院。
小夏先生大概是刚刚应酬完,身上带了些酒气。
好在不见他有什么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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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装革履,却是寸头,有些奇怪的感觉,但依旧是好看的。
夏西安把西服外套脱下来搭在右手臂弯上,左手提了一个墨绿色的纸袋。
里面是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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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年,”夏西安的手贴上迟年的后颈,弯下腰去和他接吻,“晚上好。”
迟年“嗯”了一声,在夏西安准备直起腰时突然伸手环住夏西安的脖子,微微用力,挑起下颚去亲吻夏西安,最后咬住夏西安的下唇。
“夏西安,”迟年含含糊糊地叫他,“你的妈妈今天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