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下的旧海报随意地丢在地上,工作人员在他那张脸上踩来踩去,留下了许多深浅不一的脚印。
他们一边说着这是最后一个,一边随意地将&nj;地上废弃的海报团起来,丢进货箱后讨论&nj;着去哪里吃个烧烤,拉上车门绝尘而去。
姜易安透过&nj;广告牌下面的阴影,确认聂星淳并没有离开。
他往后探头,聂星淳仍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站在原地,望着已经焕然一新的广告牌。
姜易安轻轻挑眉,又站了回去。
过&nj;了许久,他才听&nj;到脚步声向自己靠近。
聂星淳停在他身&nj;后几步远的距离,却&nj;一直没有开口&nj;。
还是姜易安主动转头,问他:&ldo;站了这么久,要喝杯热牛奶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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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易安顺便给杨卿宇带了一杯。
安静的街边偶有车辆经过&nj;,购物中心已经熄了三分之二&nj;的灯,这条街上没有酒吧,餐厅也基本歇业,只有远处的便利店仍然亮着招牌。
车内空调温暖,顶灯明亮。
聂星淳捧着热牛奶坐在姜易安旁边,距离两人上次在星唱片见面不过&nj;半个多月,聂星淳身&nj;上的精气神好似全然不见。
人看着好像瘦了一大圈,坐在灯光下,一点活力都&nj;没有。
姜易安从没见过&nj;这样的聂星淳。
而他对姜易安说的第一句话是对不起。
姜易安直言:&ldo;为什么道&nj;歉?&rdo;
聂星淳说:&ldo;这么晚还打扰你。&rdo;
&ldo;嗯?&rdo;姜易安说,&ldo;我们不是偶遇吗?&rdo;
聂星淳顿了顿,最后还是摇头道&nj;:&ldo;不算是。&rdo;
姜易安看了眼他一直抠着纸杯的拇指,不置可否。
算不得多宽敞的车内空间,再次安静下来。
他不说话,姜易安就和驾驶座的杨卿宇聊天,看时&nj;间也不早了,便问道&nj;:&ldo;小淳哥,你家在哪里,要不要我们送你回去?&rdo;
一直不知道&nj;如&nj;何开口&nj;的聂星淳,才终于&nj;抬起头。
他看着姜易安,很忐忑:&ldo;小姜,关于&nj;你之前和我说的话,我还有机会吗?&rdo;
姜易安问:&ldo;是孙亦帆让你来找我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