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杨福良跪的时候犹豫了一下,单单这个,就不是什么好现象。
“海上风寒气湿,腿脚难免收些风寒湿气,福良怠慢三爷了。”
眼珠子转了转,这杨福良的答复,倒也算是个应对的法子。
“嗯!听说你在广州城给杨家闯下了偌大的名号,说说这事儿,三爷最近被朝廷革职了,也想来广州闯出点名声来!”
话越说越多,杨福良脸上的汗也越来越多,刚刚落座没多久,杨福良又跪在了杨猛的面前。
“三爷,福良有罪!”
“有罪?何罪之有呢?你在海上事事争先,还为杨家培养了一批精干的水手,三爷该赏你呀!说说吧?想要个什么职位?
广州的营生给你怎么样?”
抿了一口茶汤,杨猛就把丁泰辰的职位许给了杨福良,跪着的那位也听出了正反话,一头磕在地上,就不说话了。
“说话,三爷最看不上的就是磕头虫了,不言不语的算什么,想要什么开口说,不然三爷怎么能知道你的想法?”
见杨福良跪着不说话,杨猛又催促了一句,跪在地上的杨福良轻颤了几下,才憋出了两个字。
“不敢!”
“什么叫做不敢,三爷这里还真没这样的职位,这样吧!广州附近走烟土的屡禁不绝,到丁管家手里要几户玩这个,带着三爷手下的护卫出去一趟,打些食儿,也让三爷瞧瞧你的本事退步了没有。
泰辰,安排一队睚眦,跟着福良出去一趟,这烟土,只要是沾了的,格杀勿论!”
挥挥手打走了丁泰辰和杨福良,杨猛带着魏芷晴就到了荔香园的大池,池中的画舫已经安排妥当了,莲儿正带着一群瘦马在预备歌舞呢!
“让她们散了吧!今天有别的事情,莲儿你也别贪凉,这画舫不能多呆,消消暑气就好,老呆在冰水交杂的地方容易受凉。”
荔香园没得说,绝对是个享受的好地方,妙龄瘦马也是老泰山精心挑选的,凭着杨猛的眼光,也挑不出什么瑕疵来,但老泰山的那句话不错,这女人啊!看着好玩多了受不了。
“爷,现在正是暑热的时候。人家穿得又多。怎么不能在这画舫里多呆一会儿呢?”
一听这话。莲儿也是起了怨言,大热天的也是里三层外三层的穿着,为了让自家男人知道自己的感受,莲儿还特意捋了捋汗湿的鬓。
“少穿一些无妨,但不能在有冰的地方多呆,容易受寒气的!”
“可是郎中说要按着坐胎的法子来,不能穿的太单薄!”
“那是傻子听的,少穿一些。合适就好!这大热天的,你也不怕捂着!该洗就洗该涮就涮,少用些劳什子熏香,隔着这么老远我都闻到馊味了,听爷的没错。
去吧!换些纱衣穿着,别动不动就用冰块降温,实在受不了了,就在屋外放些冰块。”
趟上这么个年代,杨猛也没什么话说,这暑季坐胎。绝对是种折磨,不让洗还得多穿衣服。没常识啊!
“嗯!就听爷的,这几个月都没正经洗过了,身上的味道熏人了。”
打走了莲儿一行人,杨猛就让魏芷晴在画舫里弹起了琴,杨福良只是小事儿一桩,英吉利那边却是他要筹划的大事。
“三爷、三爷,杨福良他们回来了,杨福良正跪在大池的码头上呢!”
一大大清早,杨猛就被魏芷晴唤了起来,看来昨夜出去打完了食儿,杨福良也知道该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