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藏不了多久的,她们很快会被发现。
&esp;&esp;芙蕖眼睛扫过周围所有可以借力的物件,计策倒是有,但都是困兽犹斗,拖延时间罢了。芙蕖抬手捂住自己肩头的伤口,冷静下来,脑子里来来回回只有一个想法。
&esp;&esp;不能死。
&esp;&esp;她的命不能交代在这里。
&esp;&esp;搜寻的脚步越发逼近。
&esp;&esp;芙蕖闭了一下眼睛,手在地上摸索着,竟然摸到了之前她掷出去的银簪,她将其收在手中,死死的攥紧,另一只手按下了苏慎浓的身体。
&esp;&esp;芙蕖肩头所受的伤令她的左手脱力,几乎使不上任何力气,她咬住了一口呼吸,就在她准备揉身而起的那瞬间。
&esp;&esp;她似乎听到了鸦声
&esp;&esp;她以为是恍惚间的幻听,但神识还是颤了一下。
&esp;&esp;芙蕖动作顿在原地,艰难地侧头从门窗的缝隙中朝外面探。
&esp;&esp;谢慈一身玄衣出现在檐顶,背手提着刀,映着月,居高临下地打量着院中的一片狼藉。他爬房顶也没有声音,整个人就像是凭空出现的鬼魅,至少在那群杀手的眼里是震慑。
&esp;&esp;谢慈吹了一声口哨。
&esp;&esp;他在找人,但是没有回应。
&esp;&esp;芙蕖所在的房间里散布了许多人,她不敢轻易发出动静。
&esp;&esp;谢慈的哨音散在了夜空中。
&esp;&esp;外面的人拉出了准备迎战的姿态,谢慈的眼睛浮上了一层浅淡的血色,虽看不真切,但足能够让人意识到,他生气了。
&esp;&esp;谢慈的刀比人先行。
&esp;&esp;刀光所掠之处,开了刃,饮了一人的血,重重的钉进地砖中,那速度快到周围然本能的退了一步,而她们在理智的驱使下,想再上前一步的时候,谢慈追刀扑下来,内里催发着他的动作,看似举重若轻,十步之内已尽数笼在了他的刀光之下。
&esp;&esp;她们见势不妙,知道来了硬茬子,他们起了撤退的念头。
&esp;&esp;但谢慈要收网,势必不可能容忍落网之鱼。
&esp;&esp;终于,那为首之人从怀中摸出了火折子,吹燃了,厉声道:“你在往前一步,大家一起同归于尽,我让那两个女人都烧死在里面。”
&esp;&esp;谢慈抽空瞟了她一眼,手起刀落,没有丝毫停顿,就这么当着她的面,将院子里的所有人都斩于刀下,脸上甚至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esp;&esp;他手边无人可杀了,才停下动作,将刀拄在面前,撑着双手。
&esp;&esp;杀手愕然:“你匆匆赶来,竟不是为了救人?”
&esp;&esp;谢慈“哦”了一声,问道:“人在哪?”
&esp;&esp;杀手剩余的几人背靠背退到了一处。
&esp;&esp;谢慈:“你看,你们连人都交不出来,觉得骗我很容易?”
&esp;&esp;他嘴上这样说着,脚下却不曾挪动一步。
&esp;&esp;可尽管他不动,也没有人敢轻视他。
&esp;&esp;杀手可谓是死伤惨重,狠狠一咬牙,将火折子抛进了书房中,带着人疾退。
&esp;&esp;她们掠到了房顶上,忍不住回首一瞥,却见谢慈既没有追上来,也没有冲进火里救人,只是目送着她们离开的方向,没有任何动作,那安静的目光让人在冬日的寒夜里,激起了满背的冷汗。
&esp;&esp;谢慈见她们走远了,才收回目光,望着面前越少越烈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