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腾文学

第20章太监这个真不能有（第2页）

黑柏依旧笑呵呵，道：“回禀圣上，不曾听错，这可是臣派人排了三天队方才购得，想加价买都没有。布行掌柜说了，他们只卖一百两，现在每日只有五十匹，若着急想要可去已买到的人家匀匀，或是次日早点来排队。每人还限量购买，最多三匹。”

这又是限量又是限购，难怪只权贵才有，只是这卖价着实吸引人，又问道：“现在每日只有五十匹，那以后就多了？”

“是，布行掌柜说现在染出的不多，只有这些，待以后大量上市，便不再限量。”

皇帝一边摸着浮光绸，一边在想这家布行的规矩，道：“如此华美的锦缎，竟不做暴利，这家布行有意思。”

黑柏见皇帝还没想到正点上，心中叹气，提醒道：“圣上，您觉得此锦缎拿去西域会如何？”

经黑柏提醒，高戡瞬间感觉手中拿的不是锦缎，而是黄金。先帝与先太子奢侈无度，朝中贪腐严重，他接手的大渝朝就是一个外面鲜亮，内里空空的花瓶，国库里的银仓，空的可以跑马。

这几年他省吃俭用，连龙袍都做不起，先帝的龙袍他是知道，一件万两起步，自己身上这件还是先帝的，没办法，谁叫他穷。若这浮光绸拿去西域卖，那这国库不就有钱了，他也不至于干什么都抠搜搜的，筑堤、修路、边军，终于有钱使了。

黑柏看皇帝高兴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知道皇帝有多穷，也看过闵成送来的奏章，里面说风氏起家不久，尚未染上商人利欲熏心的恶习，这浮光绸将来可能需要大量采购送去西域贩卖，要趁早拉入皇帝阵营，才能让皇家获得最大利益。

遂道：“圣上，这便是浮光绸，江南府皇商初选头名。还有十日便是皇商定选了，若圣上有意将浮光绸销往外域，那这风氏布行就不可再让外人插手，其间利益巨大，若不妥善处理，只怕好事就变成坏事了。闵成奏说风氏的老板入行不久，行事全凭心性，圣上要早做决断。”

皇帝经提醒才想起闵成的折子，确有提过，看这锦缎成色，浮光绸能赢得头名当之无愧，既然可以为大渝带来无数金银，自然要好生拉入，召来福禄，道：“你去这风氏布行，找他们老板说说这入宫的规矩，都是普通百姓，别在宫中失了礼数，让人笑话了去。”

能在皇帝跟前伺候的，哪个不是有八百个心眼子，让他一个御前总管去给一个小小布商讲规矩，那必不是简单说说，恐怕皇帝心中已有了计较，想让自己提点些。

福禄领旨出去，稍作打听便知风宅位于何处，派了小太监前去通知，自己也后脚跟上。

共璃对宫里突然来人教规矩有些奇怪，骨女不是没有打听过，是有教规矩这么一项，但也是入宫前日，来这么早是要作甚。

奇怪归奇怪，迎接确是要的，骨女也打听了如何招待宫中来使，好在都是皇家，倒也不觉紧张。

为保对外形象，共璃又化作那副虚弱之态，在风宅门口迎接皇宫来使。

福禄骑马而来，到了风宅就看到风林一副扶风弱柳之像，第一印象是此人如此虚弱，能否活到定选之日？

福禄猜想皇帝对风林起了招揽之心，倒也客气，进入前堂寒暄几句便入正题，将进宫后的规矩详细道来，又特意把参与定选的评审官员做了简单介绍，让风林认真准备参品，谨慎对待。

这一聊便是两个时辰，共璃听得认真，记下福禄说的那些评审官，回头让骨女去查查，苏纹收买了多少。

夕阳已偏，福禄起身告辞，他还需回宫复命。

骨女机灵上前，往福禄袖袋里塞了个装有五百两银票的荷包，不算多也不算少。

不枉福禄下午说了这么多，银票若是太多，这荷包便烫手了。回宫后也没过分夸风林，只是捎带说风林有弱症，似是不善经商。

送走了宫中太监，黎洋憋了一下午的话方才问出：“这人说话怎么怪怪的，他是男是女？”

骨女虽说也是头次见太监，但好歹是知道，甩甩披帛道：“那就是太监，不男不女。”

太监这个词黎洋并不陌生，自打来了盛京，没少听人说，只知是侍候皇帝的，也许是凡间的叫法不同，实际跟他们差不多，疑惑道：“什么是太监？怎么不男不女？像我们未成年时那样吗？”

骨女有些无语，这是凡人，哪来的变身，翻了白眼，道：“不是，是被阉割过的男人。”

“什么是阉割？”黎洋眨着纯真的大眼道。

骨女看了黎洋下身一眼，以手当刀，比了个砍的手势。

黎洋瞬间户主下身，红脸骂道：“这凡间皇帝有病啊，干如此丧尽天良的事？”

骨女倒不觉有奇，得意道：“凡间皇室从来都是这样的，皇帝后宫里那么多女人，万一有个桃花出墙了，生下的孩子算谁的？所以就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是不是很聪明。”

“呸，这叫没人性，还不如奴隶呢。”

“你可别这么说，有的是穷人想当太监，一旦得了贵人的青睐，那可就飞黄腾达了，你看那些当官的个个趾高气昂，见了皇帝跟前的太监照样得客客气气的，有些位份低的后妃，哪个不巴结他们。名声是难听了点，可皇帝用着放心。”

骨女想了想黎渊和黎洋，跟在共璃身边做事，除了保护共璃安全这点，其他与太监也差不离，调笑道：“要是论凡间的规矩，你和黎渊想在殿下身边侍奉，也得咔嚓一下才行。”

黎洋浑身一抖，扭脸对着共璃，不确定道：“殿下，您不会把这个规矩带回云霞岛吧？”

共璃微微一笑，道：“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