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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第2页)

然而,杨广的开心并未维持多久,当他带着木兰走出森林的一刻,还未来得及舒展的眉头,立刻又凝结了起来!

原来,追兵们比他想象地要聪明得多,对地形的熟悉程度更是出乎意料之外。他们没有集合起来从背后追赶,而是分散成几个小队,从其他的山间小径包抄过来。此时,杨广和木兰的左右不远处都显现出敌人的身影,正在飞速向他们合围过来。

现在再原路退回是不可能了,而在平地上被包围则唯有死路一条。

“真的要到此为止了吗?”杨广立刻从头脑中赶走了这个念头,“不会的!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决不能就此放弃!这次遇险,就权当是上天的试炼吧!”

他的头脑在飞速地思考着脱身之计,眼睛也没闲着,迅速观察了四面八方的情况。立刻发现正面还未出现敌人的踪迹。

杨广在猜测着对方是否故意露出破绽,引自己进入更加危险的伏击圈。但是在眼前这种万分危急的状况下,即使是真的如此也顾不得许多啦。心念电转之间,他带着失魂落魄的木兰朝着那个方向跑去。

跑出不到半里地,杨广就不得不废然止步。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道断崖,下面的山谷里烟雾弥漫,予观者以错觉,仿佛从此落下,就会一直到达地狱的最深处。

向前无路,则背后……

“是晋王殿下吧?幸会啦。”背后传来冷利的口调,“我乃陈皇驾下之骠骑大将军萧摩诃是也!”

“果然是我猜的这样!”杨广在心中苦笑,“看来只有背水一战啦!”

他缓缓转身,随着目光的反射,一道黑色的巨影直逼杨广的视野之中,仿佛天上的乌云骤然落入了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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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逆 袭(2)

摩诃者,意出天竺之梵文,读做mahā,乃“极大”之意,用以形容萧摩诃的身材,无疑是相当精准的。站在他的面前,杨广和木兰两个人都被笼罩在巨大的身影之中。他全身披挂着黑色的铠甲,包括坐骑都完全是黑色的,唯有胸前的一部胡须是灰白色的,配合着手中那根长柄八角狼牙战锤上的雪亮尖钉,同样闪烁出危险的光芒。

一切正如杨广所猜测的那样。当隋军在江北调兵遣将的时候,江南的陈军内,正有一些眼睛紧张地注视着对岸的一举一动。虽然陈主是只知玩乐的昏庸之君,但并不代表陈朝上下都在梦游。那些曾经追随陈武帝霸先开国创业的有力武将们无不忧心忡忡。但,表章上了无数道,结局却只有一个——泥牛入海,一去无踪。

“隋人是不会坐视十万梁民来归的,迟早会以此为籍口发动侵攻的!”

时间回溯到四月底,官拜护军将军的樊毅在宫门前怒气冲冲地对着仆射袁宪说道。立在他的身旁,赫然正是骠骑将军萧摩诃的巨影。其后,尚有领军将军任忠、忠武将军樊猛、中领军鲁广达等一众武人们。显然,在多次“疏入不报”后,大家只能采取集体请愿的方式了。

“十万梁民来归”是引发请愿事件的导火索。这个“梁国”在史书上称为后梁,与其将其称为业已灭亡的梁的延续,不如说是付庸于北朝马鞭之上的旧梁贵族怀念往昔风光的避难所。建立于以江陵郡(今湖北荆州市)为中心的蕞尔小国仅领三郡之地,地狭势弱,自来不为北朝所重。直到隋文帝目指南陈后,苟延残喘的萧姓们才受到南北两朝的关注,于是后梁的内部也分成了两大派系——梁主萧岿和太子萧琮感于文帝礼遇,遂亲北;以萧岩和萧献兄弟为首的贵族则出于南朝贵种们对北朝的蔑视而暗通陈将陈慧纪。这种分裂在隋开皇五年(公元585年)五月萧岿死,子萧琮继位后,就变得表面化起来。到开皇七年八月,隋文帝征萧琮入朝。至此,任何人都知道,后梁的国运走到头了。萧琮一去,萧岩和萧献兄弟立刻煽动百姓中间的反隋情绪,于九月引十万梁民在陈慧纪的接应下东入陈境。

这件事情在陈主叔宝看来,是一件值得庆祝的胜利,但是萧摩诃等武将却看出了蹊跷:十万男女在隔江的隋朝大军眼皮子底下迁徙了近半个月,竟然畅通无阻,除了故意放过之外,似乎再没其他解释。从梁人一入陈境,对岸的隋军立刻过江接收江陵的行动来看,这几乎是不争的事实。

“我们得到的只是嗷嗷待哺的十万流民,失去的却是足以屏障的江陵要地!招致的将是饮马长江的铁骑雄师!”樊毅用愤怒的语气结束了自己的交涉。

“你的意思是……”袁宪话到一半,噤声不言,只是用无奈的眼神盯着萧摩诃。

与战场上的勇毅果决大相径庭,萧摩诃在平时却显得木讷寡言,随着年纪的增长,这种性情就愈发凸现出来。

“这是末将等人共同拟定的御敌之策,请速在京口和采石两地增加戍军,以防隋人偷袭!”

听樊毅的弟弟樊猛要言不烦地陈述了奏章的大致内容,袁宪却象受了惊骇似的垂下头去,不敢接樊毅递至面前的那卷纸。

“袁相!事关国家存亡,请不要再犹豫了!”鲁广达和任忠也按耐不住焦躁的情绪,从旁催促着。

“你们认为如今再上这种奏章还有意义吗?”袁宪的脸上露出沉重的神色,“各位自问比傅宜事如何?连他这种近臣都被赐死了,你们还是不要以卵击石啦。至少这样可以为我大陈保存一点元气,来应付隋人的侵攻!”

傅宜时就是傅縡,官拜中书通事舍人。精通佛法、文艺,是当时才华横溢的著名文人,只是为人过于刚愎自用,那种不顾别人感受的复才使气的性情,使得他得罪了许多人。陈叔宝好诗词,因此曾经一度与之十分亲近,举凡朝廷律令,无不出自傅縡的手笔。但,自从施文庆、沈客卿和孔范等一干人用事后,傅縡就感到自己被渐渐疏远了,于是大发脾气,多次当面指斥施、沈、孔三人是奸臣。

那么,傅縡说的对不对呢?事实上是一针见血的。只不过他以前得罪的人太多了,朝廷里几乎没人同情他,反而把他与施、沈、孔三人的冲突视为宵小们因分赃不均造成的自相火并。施、沈二人见其势孤,就趁机在陈叔宝面前诬告他受贿,竟然真的锻炼成狱。傅縡本来脾气就不好,又受了冤枉,更是火冒三丈,老毛病一发,又不知轻重的继续上书弹劾施、沈,还说出“东南王气从此尽消”的言词。这话在陈叔宝的眼中自然是大逆不道之言,当即派宦官到监狱里训斥傅縡,迫他认罪改过。试想以傅縡的书生意气,哪有屈服的道理,当即回说“我的心就象我的相貌,等什么时候相貌改了,心才能改!”等于是把皇帝的旨意硬顶了回去。这种答复的结果自然是再度激怒陈叔宝,下令将其赐死。根据《资治通鉴》记载,此事发生在陈的至德三年,即公元585年,距离此时仅仅三年。现在,袁宪引为前车之鉴举出,立刻令群情激奋的众将只能望阙兴叹,废然而退了。

大家各自上了牛车,只有萧摩诃是乘马,这是自十三岁从军以来所养成的习惯。虽然这个时候,他已经五十七岁,接近老年的边缘,但体力也一点都没有衰退的样子,大约也是得益于这四十多年中所坚持下来的习惯吧!

他耳边忽然飘过隐隐笙歌,不问可知是自己的那位皇帝亲家又在和贵妃张丽华在作乐,也许旁边还有另一位宠妃孔贵嫔。最近,她和都官尚书孔范认了干兄妹,表里比兴地祸乱朝政。这个孔范是武将们最为痛恨的奸臣之一,原因在于他利用接近皇帝的机会,经常向其灌输“武将们都是出自行伍的粗鲁匹夫,完全不可依靠”之类的谗言,以至于皇帝现在动不动就因小过犯就罢黜大将,然后把兵权交给从不知战场为何物的文官们。

那个张丽华更是利欲薰心,倚仗皇帝的宠幸干预朝政,在宫廷内外兴风作浪。尤其可恶的是她日夜策划着废黜皇后和现在的太子,以便自己和自己的儿子能够取而代之。想到太子的地位岌岌可危,一旦被废,自己那身为太子妃的女儿就要落入可怜的境地,萧摩诃的心就沉到了谷底。

“如果当初是始兴王登基反而更好吧!”

这个在瞬间冒出来的念头立刻把萧摩诃自己吓了一跳,虽然头顶有初夏的太阳高照,身上却已是冷汗淋漓。偏巧这时有人在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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