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狼獾尸体后,几人回到了火塘旁。
翠翠与尼山被枪声惊醒,正坐在篝火旁绑着鞋,准备往异响处赶。
秦牧简单和他俩交代几句事情因果,便让翠翠烧了罐热水,供众人洗脸漱口。
待到热水咕嘟着冒泡,朝阳也渐渐在东山头冒出脑袋,向松林里倾洒着黄红色的曦光。
昨晚吃的太饱,几人早上随便烤了点玉米饼子。刷满黄豆酱哄进肚子里,也不失为一顿美味。
秦牧嘱咐尼山带着盈歌兄弟,去松林外牵驼鹿进来。打的猎物实在太多,几人根本扛不完。
他自顾踩灭着火塘,翠翠忽然靠了过来。
“秦牧,今天不打猎了吗?”
“不打了,已经够多了。”
他说着看向翠翠,见她脸上神情暗淡了几分。
秦牧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今天咱进城,带你吃顿好的。”
“用不着,”翠翠忙摆手,“好不容易挣点钱,还是存着吧。”
秦牧笑着搂紧她:“钱嘛,挣了就留花的。你别担心,昨天打的猎获,分给盈歌兄弟一部分,足够买块宅基地了。”
“至于别的钱,咱们下趟进山还能挣更多。”
“还抓獾子吗?”翠翠的眼睛亮起来。
“哈哈哈,哪有那么多獾子可抓,我有别的招。”
翠翠听了更是兴奋,缠着他问下次进山猎什么。可秦牧始终不松口,总是说,到时你就知道了。
鼓声越来越近,驼鹿的高大身形,渐渐走到身边。
众人合力把十五只狗獾,一只狼獾撂到爬犁上,启程回家。
一夜收获颇丰,尼山的鼓声,与盈歌兄弟的歌声,都欢快许多。
回到杏林外,秦牧朝里面瞅了眼。
茅屋破旧的穹顶被换掉,几扇崭新的草垫子,正披在上面。
充当厨房的小屋,也被修葺一新,连坑洼的土墙,都被新泥抹平。
“嗯?”
秦牧皱皱眉,怎么厨房的烟囱里冒着白烟,难道老舅昨晚没回去?
他略作思考,与盈歌兄弟分完猎获,便带着翠翠进了杏林。
越靠近锅屋,锅铲碰撞铁锅的“噹噹”声越是清晰。
秦牧冲过去勾头瞅了眼,独臂老舅边抽着烟卷,边往灶膛里填着干木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