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笙呢?”
“别换话题!”李恪抬起头,没好气的看她一眼,“你是怎么进来的?”
“从西门啊,跟在你后面,后来人太多就跟丢了。”
紫萱看似不在意的耸耸肩,李恪不由瞪她一眼,自作聪明……
“殿下,梁玉笙呢?”
李恪无奈的看她一眼,缓缓的摇了摇头,“不知道,他信里没说。”
“我们现在做什么?”
“将粮米商引出京城,傍晚时分,准备抓人。”
紫萱抬起头看看,此时距傍晚也不过两个时辰左右,人群中混乱嘈杂,偷东西的,不怀好意的,比比皆是,若是如此下去,不出两天,长安必将大乱。
只是……
“殿下,你能确保不抓了梁玉笙吗?”
李恪低下头想了想,良久才说出三个字,却是异常的坚定。
“我不能!”
他不能,纵然机智如他也不可能在几千人中一眼认出了梁玉笙,将他救下。
更何况,他们的秘密不可能让任何人知道。
可是,那杨氏怎么办……
“没有了玉笙,杨姐姐会死的。”
“那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就算是把他救出来又能怎样呢?李恪冷笑,他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紫萱,小心李泰。”
李恪冷冰冰的抛下一句话,骑上马,直奔宫中而去,紫萱左想右想,最终还是觉得那家客栈相当可疑……
既然不是李恪的埋伏,那就一定是吐谷浑的奸细,说不定,还能遇到梁玉笙。
紫萱隔着两条街下了马,悄悄的潜了进去,里面防守太过森严,方才跳进就看着几个侍卫依次走过。
紫萱情急之下翻进了屋里,隔壁的房间里竟传来异常熟悉的声音。
“今日房大人能光临寒舍,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来人,还不快上茶!”
紫萱的心里猛地一跳,爹爹?他怎么在这?为什么不是在宫里?
“房大人,今儿在下叫你来没有别的事,就是想来和你叙叙旧。”
“我不知道我们有什么可以续的。”房玄龄冷冷的道。
“是吗?不知道房大人是否还记得贞观八年的科举?”
“那一次,本官没有参与。”
“那您可以问问房家二公子。”
紫萱总觉得,他有什么没说,贞观八年,那一年她还没有来到这个世上,又怎么可能知道。
“宫里还有很多事等着本官处理,如果公子没什么事,下官就此告辞。”
“房大人何须着急。”只听那人拍了拍手,“一向听闻房大人公正廉明,想不到也有护短的时候。”
“你说下官与贞观八年科举案有关。”房玄龄笑笑,“你有证据吗?”
“这个当然有!不知大人可否在家中发现两幅王羲之的真迹,若是有,大人可知它的来历?”
房玄龄愣了愣,房间里一时安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