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谈谈。”
绿衣少女一听,不由慌得急声说:“娘,多不好意思……”
老大婆一双精光小眼一瞪,立即沉声说:“怕什麽,我们又不是去相女婿!”
说著,拿起倚在桌边上的护手钩,迳向白衫少年座前走来。
绿衣少女无奈,只得羞红著粉脸,跟在老大婆身後。
白衫少年虽然知道老大婆母女走来,但佯装未见,而黄衫少年却秀眉一蹙,俊面上立即
浮上一层不悦的神色。
老大婆来至桌前,望著白衫少年,未言先笑,和霭地问:“你这位小子是读书人吗?”
绿衣少女一听,不由急得手心出汗,问人哪有这种问法?因而急忙在身後悄悄碰了一下
老大婆。
白衫少年毫不为怪,慌忙站起身来,拱手含笑,恭声说:“啊,这位老妈妈,请坐,请
坐。”
黄衫少年本待发作,但看了文质彬彬的白衫少年行礼,为了表示自己也是一个十足的书
生,因而也急忙拱手立起身来。
老大婆一生漂泊江湖,浪迹天涯,一向口直心快,不拘小节,这时见黄衫少年也拱手立
起身来,也向他亲切地笑了笑,接著就大剌剌地坐下来。
白衫少年见老大婆身边尚立著绿衣少女,於是再度一拱手,文静地含笑说道:“啊,这
位小娘子也请坐吧!”
绿衣少女娇憨一笑,正待还礼答话,蓦闻老太婆沉声分辨说:“喂,我说你这小子可看
清楚,我们萍儿还是未出嫁的黄花大闺女呢!”
白衫少年急忙躬身连声应是,绿衣少女粉面一红,不由嘟著小嘴生她老妈妈的气,一扭
纤腰,坐在椅上。
黄衫少年立即代白衫少年解释说:“这位兄台,想必是由苏州金陵一带来此,小娘子就
是称呼姑娘,请老妈妈不要介意。”
老大婆呵呵一笑,爽朗地说:“老娘知道,我是有意逗逗你们这两个小书呆子的。”
黄衫少年听到“老娘”两字,心中顿时大怒,但又听了最後一句“两个小书呆子”的时
候,便怒气全消了。
他知道要想结一父这位白衫少年,必须装成十足的书生气,何况对方老大婆尚是一个武
林中颇有名气的前辈人物。
念及至此,心平气和,装出一副书生的文静气,神气泰然,略显恭谨地坐了下来。
老大婆一俟白衫少年坐下後,立即含笑亲切地问:“这位小相公,你叫什麽名字?仙乡
何处?”
白衫少年急忙欠身,仍然文绉绉地回答说:“小生姓凌,名壮志,世居金陵乃是诗书门
第……”老太婆未待白衣少年凌壮志说完,一皱眉头,慢声说:“嗯,名字倒是一个好名
字……”
绿衣少女深怕老大婆说读书不好,急忙悄悄碰了一下老大婆。
老太婆顿时警觉,呵呵两声,又问:“你这次到南陵来,有什麽贵干吗?”
白衫少年凌壮志,仍然欠身恭声说道:“小生父母早已谢世,家中仅有老仆一人,此番
沿江上游,旨在广增见识。”
老太婆老气横秋地噢了一声,颔首赞许说:“唔,你的确需要出来见见世面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