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如来却没被吓住,“我啊,”他牵住严争泽的手,有意调戏道:“想你像上次那样,再帮我舔——唔——”
话被堵回去,掌心罩住了他的脸,只余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在外边。严争泽脸上冷冷的,对他说:“收声。”
男人忍俊不禁,拿下他的手握住,回道:“得令。”
郁如来总让他觉得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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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他们来到严宅。
玩闹一整天的小孩,已无精打采了,乍一瞧见父亲,立刻咋呼着飞跑过来。
郁如来受了冲击,往后退一步,被严争泽伸手扶住。
郁明天抓着他父亲的腿,吵着要抱。郁如来纵容地笑,刚要弯腰,小孩就已被旁边的青年抱了起来。
“别动,”严争泽教育小孩,“安静。”
郁明天莫名听了进去,果真不再嚷叫。
郁如来一面同严萧平寒暄,一面在心中惊奇,严争泽居然两句话就能治住小孩。
用过晚餐,他们从严萧平那里领走了郁明天。依旧是严争泽抱着,郁如来跟在身边。
他们穿过庭院,正对上两束强光。
光灭了,有人从那车里下来,逐渐朝他们走近。
是上次不欢而散的程阿吉,正急匆匆的往里赶。
程阿吉大抵也发现了他们,隔不远便打招呼,“阿争,好巧……”他举了下手里的蓝色文件夹,说:“我来给爷爷送东西。“
他的目光在严争泽、小孩、郁如来三人间来回游移,脸上的笑意并不见淡。
“郁如来,”严争泽叫还在出神的男人,“走了。”
男人“哦”了一声,准备跟着走。
“等一等,”程阿吉叫住他们,“是什么意思,阿争,你又和他在一起了?”
郁如来下意识想反驳什么。
严争泽却先他一步给出回答:“对。”
程阿吉身体晃了晃,不愿相信,他指向郁如来,眼睛却紧盯严争泽,“你在想什么?”
“……他这种人,”程阿吉声音很轻,“他甚至都和别人有孩子了。”
严争泽面色平淡道:“与你无关。”
程阿吉瞪大了眼,反问:“无关?你明知道我还……”
话头猛地刹住,对严争泽,他的心思不能明说,因为会被拒绝,而对方无情的一面,也太叫人心煎,他不敢再领教。
郁如来在旁边听着,倒也不预备插嘴。
他从不是那种落井下石的人。
程阿吉在严争泽这儿失了利,便转脸去看郁如来。
可男人却已被青年侧身挡住。
“回去了。”严争泽对郁如来说。
语毕,两人同他擦肩而过。
时隔多年,他又在严争泽这里当回透明人。
程阿吉心如刀绞,那他当年何苦要做那么多?
结果一切等于白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