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月儿如此投怀送抱,我还真是意外呢。”容景摊开双臂,垂眸看向还靠在他怀里的小姑娘。
江辞月尴尬的抿了抿唇,耳根发烫,连忙退后了几步。
“方才形势所迫,请三哥莫要怪罪~”她红着脸,施了一礼。
“若是我非要怪罪呢?”容景上前一步逼近她,江辞月连忙退后。
“哥哥莫再取笑我了,咱们……咱们该学下棋啦!”她快步跑开,慌慌张张的跑向屋子。
容景注视着落荒而逃的小姑娘,那抹略显轻浮的笑容也尽数消失。
他看着那抹背影,眼中闪过一丝怅然。
似风,去无痕。
空荡荡的院子里。
“阿娘!江辞月那个小贱人在,我根本接触不到容景!”江瑶坐在张桃儿的身边,怒气十足。
“也不知道那个小贱人为什么运气这么好!竟然在容景还未发达时就攀上了关系!现在就算咱们想讨好也晚了!”
张桃儿伤也差不多都好了,气的直拍桌子。
江瑶心疼的望向自己的母亲,给她倒了一杯茶,“阿娘莫急,天下没有哪个男人是不喜欢美人的,只是个江辞月而已,她若是不在,那容景自然心里渐渐就有我了。”
“瑶儿说得对。”张桃儿冷静了几分,眼中划过一丝异样的情绪。
江瑶看着空旷的院子,冷笑一声,“江辞月快及笄的年纪,却还和容景孤男寡女在同一个院子里,传出去岂非让人耻笑?”
“若是把她弄回阿娘您这,她还不是任由咱们拿捏?只要阿娘看住了她,我自然有办法可以去讨好容景。”江瑶面色阴冷,嘴角勾出一道浅浅的弧度。
“只是这件事,还得你祖母和你父亲去说。娘的身份毕竟摆在这,那小贱人是不会听的。”张桃儿叹息一声,眼中划过一丝失落。
江瑶连忙上前为她轻轻垂着肩膀,柔声道,“阿娘放心,若是我能讨的容景欢心,那您成为正头夫人岂不是易如反掌?”
“瑶儿你在,我总是安心的。”张桃儿欣慰的拍了拍江瑶的手,“娘以后,就靠你了啊。”
“阿娘放心,我这就去寻爹爹,想必为了那贱人的名声,他也会劝说祖母让那贱人搬出来。”江瑶面色有几分阴翳,脸上笑容加深。
……
“哥哥,你就不能放放水吗?”
江辞月愁眉苦脸的看着面容的棋盘;她就跟这棋盘上的棋子一样,被容景堵得毫无退路。
“你太过浮躁,静不下心;用心学,我方才教过的技巧,你都学会,便能应付一二。”
江辞月苦恼的抬头,委屈的看向容景。
不得不说,他严肃的模样真的很好看!
乌黑的长发用玉冠束起,一身玄色的锦袍,如渊般的眼眸沉稳而漠然,剑眉微扬,侧脸棱角分明,大气不失威严,尽是运筹帷幄、威震四方的上位者威仪。
江辞月一瞬间竟有些看呆了。
她知道她三哥哥生的好看,只是前世的她总是一身狼狈的出现在他面前,而他却似高高在上的神明般不可触及,不肯施舍她一个眼神。她在他面前总是自卑的,从来都是低着头,不敢正视他。
“好看吗?”
“好看……”她不自知的,说出了心里话。
容景抬眼,似笑非笑的望着她。
江辞月瞬觉自己失态了,连忙低着头解释,“三哥是我见过最最好看的男子,也不知谁家的女儿有这般福气能成为我的三嫂嫂。”
她紧张的继续看向棋盘,她的白子被黑子团团围住,毫无半分生路。
她紧抿唇,皱着眉头,“三哥都赢了我七盘了,每次我都败的一塌糊涂,三哥就能放放水吗?”
容景垂眸,遮住了眼底晦涩不明的情绪,“你开口,我便不会拒绝。”
“啊?”江辞月不可置信的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