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
在刘备面前,一点不敢放肆,程里老实回答:“xiǎo人因为英……英(想说英勇善战,好在那个‘勇’字怎么也想不起来。只好‘勇’敢的敲敲脑袋,mōmō胡须。只是他忘了,他刚才双手扶地,地上全是泥巴,手掌上早是沾满了。这么一敲一打,脸上,头盔上全是稀泥。刘备在旁看见他那张本来不好看的脸上,被泥巴画得爬上了几条蚯蚓,忍住不笑)……善战,被麴义麴校尉授为校下都伯,xiǎo人就是他的部下。”
“麴义!”
刘备脑子里微微一转,旋即把愤怒收敛,只把眉máo淡淡一扫,吩咐厉影:“去把他的头盔拿了!”
厉影听到命令,答应了一声诺,上前去,双手一托,就将程里头上戴着的头盔取了下来。程里脸sè吓得蜡黄,不知道刘备要干什么?刘备见厉影拿了头盔,也不说一句话,掉头就走了。
“咦!”
程里看看他们也已经去远了,赶紧站了起来,哈哈笑道:“你们还跪着干什么?赶快起来啊!”
“都伯大人,你难道没发现自己少了什么?”
两边同情的问他。
程里思想单纯,脑袋简单,稍稍愣了愣,随口说道:“不就是少了顶头盔嘛,既然使君大人他喜欢我那顶头盔,那我送予他做个纪念又有什么?”
“都伯大人真的好大方!但都伯大人你有没有想过,今天使君大人喜欢你这头盔,要是明天使君大人又突然喜欢起了你的脑袋,你是不是也要把脑袋送给他?”两边善意的提醒。
“咕咚!”
作为军官,丢了头盔,不就是等于丢了脑袋么?程里恍然明白过来,身子一哆嗦,把喉咙里涌上来的活痰又生生咽了下去。
刘备走出了好远,才问厉影:“你说这个程都伯他是如何认出我来的?他怎么知道我就是使君?我可没见过他啊?”
厉影嘿嘿笑道:“那当然是使君你天生异相,只要见到使君相貌,就算不认识的,一般一眼也能猜出来。”
刘备以眼斜视耳朵,再mō了mō短短一茬xiǎo胡须,心想,有理!
他也不计较这些,只是看到厉影手里拿着的程里的头盔,想到这事,心里也是不好受。麴义归附自己已经有几个月了,这几个月来,麴义表现不错,看起来倒是对自己忠心耿耿。就是把他的副手易莫调离开,以致于他的死,他一句话也没有。但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事,实在是令他气愤。如果这样的事不处理的话,那军纪又何在?但若是处理的话,势必牵动麴义。要是因为此事而使他心里不愉快了,使得我两尴尬起来,那后果是什么的是难料!
刘备当然也明白,今天这样的事可以在麴义部下发生,明天说不定也会在赵云,在张飞他们部下发生,所以如果不严厉下命令根绝他们这样的习xìng的话,那么每打一个城,他们的部下就瞒着上司抢劫一个城,那跟土匪又有什么区别?
刘备想到这里,又是一阵叹息。走了一回,想了一回,倒是突然想起了一个人:陈到!鲁肃就曾经夸奖过陈到所训练的部下有周亚夫之风,而自己也亲眼见过他的部下军纪与自己部下军纪的相比较。刘备到了这时,突然好想立马见到陈到。他想到陈到,心里不禁一阵愉悦,眼见快到府衙了,不由加快步伐,朝前奔去。
厉影见到刘备一路上时而锁眉,时而叹息,时而止步,知道他是为先前的事烦恼。但刘备既然没有跟自己说话,他也不好开口。现在又见他快活得好像一个孩童得到了一颗糖,突然跳跃着步子往前奔去。也不知道他因何变化得这么快,但也只得赶紧紧跟上。
刘备到了府上,刚落坐下,旁边mén吏立刻跟了进来,躬身道:“刚才鲁司马来找过大人。”
刘备张开笔墨,铺上竹简,听他说鲁肃来过,赶紧说道:“我正要找他,你去请他来。”
mén吏应诺去了。
厉影见刘备一进mén就在里面疾书,知道是在办公,不敢打扰,只得站在mén首。
刘备一口气写好,这时,人报鲁肃过来了。刘备放下máo笔,叫道:“请进书房来!”
鲁肃健步走了进来,走到厉影跟前,稍微愣了愣,眉máo一皱,也没说什么。躬身进去,便是哈哈一笑,道了声:“恭喜!”
刘备放下书简,站起身,走下榻来,打起哈哈:“哦,子敬,何喜之有?”
鲁肃从怀里取出一本书札,递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