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德生很快地将她带到桌边的梁柱边,她缩在他的胸臂间,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十多年前,她和爸妈住在山上时,经历过一场很大的地震。当时屋垮路毁,她曾被困在瓦砾里一天。此后,她便怕地震。
地震也许只有几分钟,可杯盘掉破声音及人们的尖叫声,却让孟喜儿觉得灾难持续了一世纪之久。
韩德生紧搂着怀里冰冷的人儿,她脸色惨白、双唇颤抖地缩在他怀里,好像那里是她唯一归属。爱极她这样依靠他的模样,他悸动得连心都拧了起来。
“没事了。”他挑起她下颚,拇指抚过她面颊冰肌。
她长睫轻颤,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只能用一对噙着泪水的眸子瞅着他。
那神情如此我见犹怜,他感到自己的理智全被挤干,只好凭着本能去行事。是故,他低头覆住她的唇。
她的唇像冰冷玫瑰,是他不曾尝过的美好,韩德生贴得更近,试图想从她身上得到更多美好。
她在他唇间喘着气,被他灼热的舌弄得昏乱了起来。他的大掌扣住她的后脑,舌尖更加放肆地索求着她的反应。但在他还想更进一步之际,她用力推开了他。
“你怎么可以……”孟喜儿后退一步,可他的手臂环着她的腰,她退不了太远。
“情不自禁是我唯一想得出来的解释。”韩德生低头凝视着她,两人呼吸霎时再度交融。
铃铃铃……
她的手机响了起来,她转头看着自己的布包。他皱起眉,不快两人的亲密时刻被打扰。
铃铃铃……
铃声又来吵人,他拉起她的手定回桌边,把手机放进她手里。
孟喜儿看着他双眉问那道皱痕,她觉得好笑,低头接起电话。“喂,欢儿吗?……我没事……还好不是一个人。对,他还在我旁边,你不用担心。好……待会见,拜。”
“谁打来的?”
“我妹妹。她知道我怕地震,她临时有约要十一点才能到家,要我别太早回家,免得有余震。”
“替我感谢你妹妹为我多争取了一个小时。要不要到我家坐坐,我家就在附近。或许,你可以给我一些装潢上的建议。”
她蓦然抬头,看入他意在言外的黑眸。
“我们今晚才第三次见面,你就吻了我,我怎么敢到你家。”孟喜儿坦白地说道,耳朵狂热地烧烫着。
“如果我保证我绝对安分守己呢?”
“你不是安分守己的那种人。”
“看来你已经开始了解我了。”他低笑出声,沉眸变得明亮,事业有成的威仪被褪去一些,黑眸亦显得年轻了些。
她注视着他,胸口暖和得莫名其妙,像喝了些酒一样地微醺着,不自觉地便扬起双唇。
“改变主意了吗?”他紧盯着她的笑意,用尽自制才能不上前去掬取那抹清泉笑意。
“我们是不是进展太快了?”他们对彼此的情感像一场骤雨,既疾又猛烈得教她心惶惶。
她想逃开,可他却有股磁力吸得她连后退都很困难。
“事情只有对与错,没有太快或太慢。”
“怎么可能没有?如果我们今天认识了一个月或者更久,我便不会这么不确定。”
“我们确实认识了一个月。一个月前的今天,我在日本见到了你。”他马上接口说道,没有一点犹豫。
孟喜儿睁大眼,鼻尖有点发酸,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会记住他们碰面的日子。
“你看起来不像会记住这种日期的人……”她好感动地注视着他的眼,粉唇边漾出一朵樱花般美丽笑容。
被她那双澄明眼眸一看,韩德生霎时觉得再度一片空白,是她疑惑的眨眼姿态才唤醒了他。
“我从没记过这种事。”他佯装低咳一声,尽可能地维持着镇定。
他难得的不自在让她笑了,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