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想的我都想了。”曲晸扬挥挥手,“最近你也挺累的,你先去歇息吧。”
总管离开后,曲晸扬再次陷入苦恼。
一阵风吹来几朵乌云,悄悄地隐住皓白的月。
“谁?”曲晸扬倏地踢翻桌子,恰巧挡下一记银色飞标。
卫子尘从窗外跃进曲晸扬的书房。他懒洋洋地靠着窗栏。“你不是想找我谈吗?所以我来了。”
聪明如曲晸扬,立刻知道他就是卫氏商行的人。
曲晸扬稳住情绪,冷静地看着卫子尘。“您大半夜私闯民宅,未免也太嚣张了。”
卫子尘冷笑一声。“嚣张?接下来我要做的事情,才叫做嚣张。”
话未完,一道银色闪光鞭向曲晸扬。曲晸扬早猜到卫子尘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眼,他身影一晃,原本他所站立之处的窗户立即被卫子尘的软剑劈裂两半。
“你到底是谁?”曲晸扬对卫子尘狠毒的招式给吓了一大跳。
他曲晸扬虽然不是什么大善之人,但也不是个大恶人。他向来也不爱与人结怨,怎么今天引来如此杀机?
突然想到什么,曲晸扬一阵恍惚。莫非,又是爹他……
看他一个分神,卫子尘深知机不可失,柔软的银色软剑直刺向曲晸扬的咽喉。
“当!”一颗石子打偏卫子尘的准头,让那尖锐的剑锋仅划过曲晸扬的脸颊。
“你在搞什么鬼?”卫子尘意外地看着来者。
“你眼里还有王法吗?”司徒冀愤怒地握紧拳头。
卫子尘上下打量司徒冀,心中有了疑窦。
司徒在玩什么把戏?他怎么老在阻挠我和凛冽……卫子尘心中有了其他打算。
卫子尘收起软剑,它像条灵蛇般重栖卫子尘的腰间。“姓曲的,今天算你走运。”看来,他得和凛商量一下。
“你没事吧?”司徒冀关心地走上前。
“你又是谁?”今晚真是热闹。先是有人想杀他,后来又有人来搭救。到底他今晚走的是什么运?
司徒冀抱拳。“在下司徒冀。”
司徒?曲晸扬心下一惊。“你怎么会……”
“有话晚点再谈,你现在先跟我离开,万一卫他改变心意,回过头再要你的命,我恐怕也保不住你。”
无视司徒冀紧张的神情,曲晸扬像想起什么。“吵了好半天怎没人来看看……”他心跳漏拍几下,瞳孔逐渐放大。“难道姓卫的那家伙……”
“我很抱歉。”司徒冀叹口气。“我来的时候,府上已无任何生还者……”
曲晸扬倒退几步,不敢置信地看着司徒冀。“那个姓卫的……我们到底……到底欠了他什么?他要这么……这么赶尽杀绝?”
虽然不想当坏人,但司徒冀还是老实地坦承。“卫……是凛冽的人。”
“……”曲晸扬震惊地看着司徒冀,将盈眶的泪忍住。
如果他早点让下人们领完薪俸、离开曲府,就不会造成这样的悲剧了……
总管刚才端茶来给他呢,但谁知下一秒……下一秒竟已是天人永隔……
“跟我走吧。”司徒冀拍拍他的肩。
“为什么要帮我?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凛冽的人?”曲晸扬冷漠地看着司徒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