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严峻的时候,一连通宵好几天,不眠不休是常态。
那些人快要累死的时候,脸色就想乔夕颜那样,惨白,不管怎么叫他们的名字也不给回应。
牛玉红最先缓过神来,“我就说这是个扫把星!她不吉利的,儿子,你就听娘的吧,你跟她在一块儿,早晚会害死你!”
乔夕颜抱着小九和大宇,刚才心脏咚咚跳,感觉马上就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现在好一些。
吊坠贴着皮肤的位置还有余温,乔夕颜赶紧把吊坠拿出来看。
没有光亮,也不是很热,由于长时间贴身戴着,现在的吊坠跟体温是一样的。
厉司寒半天才缓过来,想着得先解决眼前的问题,他咳了两声说:“刚才泥瓦匠说了,房子今天修好了,漏风的地方没有多少,大部分是放锄头的小屋子,住人的屋一丁点儿问题都没有。”
牛玉红脸色不太自然,她现在很尴尬,因为老房子本来就没多大事情。
现在乔夕颜这个样子,怕是厉司寒也有点看不惯自己这个娘了。
“那正好……我,我明天就搬回去。”还是赶紧“见好就收”吧。
乔夕颜也想她赶紧走,牛玉红在这里一天,就会挑自己的毛病,今天这明天那的,于是说:“行,明天一大早我就跟着您,帮您扛着被褥。”
牛玉红这次倒是很顺着她,听到这样“大不敬”的话,竟然没跳脚。
厉司寒把弟妹送到门外,进屋的时候,牛玉红已经躲回了西屋。
乔夕颜一个人洗着碗筷,心里在想吊坠的事情。
这吊坠听说是她一出生就戴着的,从小到大,这个吊坠一直都在衣服最里面,贴着皮肤,很少有人见过。
时间久了,她戴习惯了。如果不是今天吊坠突然发热,连她本人都忘记了这个吊坠的存在。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从厉司寒的视角看乔夕颜,那就是争吵过后的失魂落魄。
“乔夕颜,给我吧,你回去歇着。”
“不用,”听到厉司寒的声音,乔夕颜回过神来,看着他漆黑的眼眸,“我马上就要洗完了,不用你。”
厉司寒呼吸一滞。
“不行,乔夕颜,你听我的,这次坚决不行!”
乔夕颜看看厨房,这会儿也没别人了,孩子们都在东屋玩儿,牛玉红也回屋了。
现下就他们俩,厉司寒还做戏给谁看呢?
她不太理解。
“给我。”厉司寒看出她的固执,就一把抢过碗,放进水盆里,然后从大锅里舀起一瓢温水,把她手上的油污冲洗净,最后还拿软布擦干,这才满意地放下乔夕颜的手。
“你这是干啥?娘现在也没看着。”
厉司寒眼神躲闪,“你……你先回屋里歇着吧,跟几个娃玩儿一会儿,我炕都能烧完了。”
刚才舀温水的时候没盖盖子,水汽从大锅水表面蒸腾出来,弥漫了整个狭小的厨房。
雾气慢慢变浓,仿佛置身仙境一般。
乔夕颜赶紧把锅盖盖上,“我一会儿要洗个澡,你这么敞着,那水不得凉了。”
“嘿嘿,我没注意到……乔夕颜,我是个粗人,没有你那么细心,你看你已经告诉了我,我下次肯定就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