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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之介点头。送走了监狱长。
目视罪犯,看到的是一个胖子,绿茶色囚服,封锁性机械铠甲穿着在身,脑袋偏向于肥大,龙角是想着后脑勺直挺而出,角骨留下了很重的伤痕,可以目睹下面枯萎的骨髓。
这个罪犯看着龙之介,说起来:“你就是心理医生?”
“是的。来给你进行心理服务。你可以把我当成一个专门来这里听你讲故事的家伙。”
罪犯说起来:“我不喜欢讲故事。我想就算我真的讲述了我的故事也没有任何价值。死亡很快就要逼近我了。从你这里离开之后我就要迎接死刑的到来。你觉得像是我这样子,身处在这个时候,还有什么需要向往的吗?”
“你可以给我讲讲你犯下了什么罪行。这或许有助于你分散精力。”
“哼。我只想说我没有犯罪。我不过是杀死了一群商人。他们敲诈了我的弟弟。我把他们捆绑起来,在夜色之中投进了湖水里,我目睹着他们像是当时使用高利贷葬送我的弟弟那样子,让他们死在了我的面前。我让他们感觉到了恐惧,我代替法律惩罚了那些龙类,我觉得我做的很好,是我让正义走向了正确的角落。”
龙之介说:“那么后来呢?那些商人的爱人怎么样了?他们的弟弟有没有也找到你打算报复你?也是用相同的方法,让你承受罪责,让他们手中的正义被伸张?”
“那又如何?他们手中拥有正义吗?在我看来正义仅仅属于唯一的我的手里。你要知道这才是正义最引人美好的事情。如果世间一切都具有正义,那么世间一切就都成了不应该被伤害地。就像是罪恶世间众生都应该承担。”
龙之介尴尬了一下。
这么简单的哲学问题普世公认,但是罪犯似乎比自己更有说服力。
他犹豫了一下:“你在成为罪犯之前做的什么工作?”
“人工生物饲养员,专门照顾那些昂贵的,而且难以养殖的新型生物。”
“作为一个养殖员是不是很轻松?”
“是的,在动物的身上我可以感觉到龙类世界里没有的安宁。”
“那是一种很舒心的感觉。我可以感觉到动物的情绪,可以欣赏它们不同寻常的外观,可以与它们亲切相处,可以放松警惕感觉到动物都会比龙类更加善良。”
“那你难道没有想过动物其实也和龙类差不多嘛?”
“它们之所以对你善良是因为你对它们很好,而如果你是它们的食物,或许就不会觉得那么美好了。”
“我觉得你说的不对。我觉得你只是没有了解动物们的性格,它们对待我们这些饲养员,就像是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美好。”
龙之介皱眉,链接器记录下来对方的精神问题,他说:“那么你怎么看待那些商人?为什么你选择了让他们下沉入水的方法,而不是其他的什么,比如让他们在毒药中死去?”
“因为那样子更能让他们感觉到自己像是动物,而不会像是我一样的龙类。执掌正义的力量应该通过这种方法宣泄自己手中的力量。”
龙之介书写下自己的想法,判断对方曾经的心理问题。
他说起来:“你有没有这种经历,曾经有一个相当正义的存在指认你身为一个弱小的生灵,你不应该身为龙类?对方经常认为你是一个动物,而且欺负你?”
龙之介目睹着对方的眼睛。
罪犯不躲闪,不逃避,但是目光中都是惊愕的情感,就像是知道龙之介说到了点子上,那正是他曾经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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