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腾文学

第七章 隐约雷鸣（第2页）

木叶也是，处在火之国的腹地，离开熟悉的街道和店铺到陌生的边关，整日吃着鱼类，感觉自己也要变成肉食的水生动物。

战争让两方都不适应，都不习惯，那么为什么要发生战争？

“呵呵，止水，思考为什么发生战争，这真是一种傲慢啊。天地这么广阔，连查克拉为什么存在我都无法解释，生老病死还有生命的不同我也无法解释，你觉得我还有心思去关心战争为什么发生吗？

在我眼前的，并不是战争这个抽象的概念，而是一个个具体化的敌人还有夺人性命的手里剑，这些是我生存的阻碍，一言不合就要杀死我的人——之前发生的事你也参与了，我是在什么情况下讲和，

在我没有能力杀死敌人的时候我选择了求和，而你，突然冒出来，杀死了那个家伙。我们彼此之间能用语言去沟通，可是能用心去联系吗？

你不知道我，我也不知道你，这才是世界的本质，也是人生的常态，想着坐下来好好谈一谈这样幼稚又伟大的行为——只有拥有当时初代目一样可怕又亲和的力量才能办到那种事，凡人还是专心在庸庸碌碌中活下来吧。”土间贺不屑地笑了笑，他虽然理想远大，可是谁规定一个怀着宏愿目标远大的人就一定可以活到大结局？

目标，理想，梦想。这三个词什么时候能够完全理解其中的含义，大概也就是成熟了。

“不，我不这样认为。”止水抬起头，情绪激动就会显露自己的三勾玉写轮眼，这就是宇智波一族的天才忍者。

“我刚才面对的这位刀术忍者。”止水拿起这人的忍刀，在手中挥舞，感受着水之国高超的忍刀工艺，入手轻盈，挥动的时候好像带起了一阵清风，刀刃上是黑白相间的波纹，细细去看是漂亮的紫色波浪花纹夹在里面。

“他有感情。”止水补充道，“和我一样的坚持，我不知道他具体的想法，可能说出来会被大哥你嘲笑，我在和这个人拼刀的那一刻，想起来自己练刀的时光，

他很热爱刀术，就是成为了上忍，也一直在选择磨练自己，精进自己的刀术。刚才和我对决时使用得术是忍体术，和刀法结合在一起的忍体术。云隐的雷遁忍体术是一代代完善至少有七十年的历史，还是整个村子的智慧结晶，在云隐有成为雷影的人必须学会雷遁查克拉模式的说法，可是这个人，单凭他一个人就创造了这样的忍术，一定投入了热爱还有坚持。

我能理解他毫无波澜的心境，忘记一切的钻研精神。和我对战时，虽然招招狠辣，可是我没有感觉杀意，如果可能——他也应该会选择和平又安静的人生，独自一人研究忍术吧。”

“你是站着，他是躺在了地上。”土间贺冷冷地看着止水说道，语气不善。

“呵，这术很大的差别啊。”止水突然凝视着刚才从雾忍手里缴获的忍刀，“可是这样一次次下去，谁能保证自己不会有一天躺在地上，渐渐失去呼吸呢？毫无结束地战斗，持续地战斗下去，战争结束之后还有战争，我真的觉得这样下去，人会变得分不清。”

“分不清什么？”

“自己到底是谁，哪个是我。在战场上杀人的是我，还是现在和你这样谈话的人是我。这家伙的忍术真的太快了，我落地的下一秒就看到了蓝色的光，心想这是我绝对躲不过去的忍术，当时已经抱了必死之心了，可是我居然活下来了。”止水的眼角通红，眼眶睁大，看上去有些疯狂，“不是梦，我真的活下来了。如果有下一次还会术这样吗？”

我竟然看到了恐惧。

宇智波止水居然会恐惧。

在原著中如同背景板，总是以“那个人”来称呼指代，因为害怕战争而追求和平。

“我会保护你的，你不会死。”土间贺说道，他收拾完所有的物资，携带了七八个大型储物卷轴，对于行动很不方便，“这是我的承诺你可以把他当作耳旁风，或者转眼就忘得一干二净，这样做也很正常，因为没有人的承诺敢担保一直奏效。大多数人以维持自己信守承诺的名誉或是追逐利益而遵守承诺，我的承诺，不管你相不相信，依然奏效。”

止水到底没有把那句话说出来，“你如果死了呢？”说到底，止水不怕死，怕死为什么要上战场，没有人会强迫一个人去忍者，即使是火影也不能。

他如果没有写轮眼，觉醒了写轮眼也持续地隐藏下去，失去了价值的他不会上战场。

“大哥，比起我的生命，我更害怕的是你的死亡啊。”他在土间贺走远的背影后低声说道，这声音犹如对上天的祈祷，言辞诚恳而哀切。

飞起的沙尘吹迷了止水的写轮眼，小雨开始点点滴滴地落下，打在人身上带来轻微的凉意。

水遁查克拉将水汽聚集，于是形成了雨，很简单的逻辑。

他看着这雨越来越大，简直就像是把天捅破了个窟窿，地上刚才被剑气凿开的深沟里面开始灌注雨水，被浸透的嫩芽开始缓缓的从之前的肆虐中恢复。

“隐约雷鸣，阴霾天空，但盼风雨来，能留你在此。”这时候希望某个人能回过头来找他，虽然自己准备了雨具，就在缴获了的卷轴中，自己不会淋雨。

但是希望有个人担心他会淋雨，能够回来。

“但盼风雨来，能留你在此。”

土间贺……

“踏”，这熟悉的脚步声。

“笨蛋止水，还在等谁啊。”正是土间贺穿着雨衣，手里面举着雨伞——真是多此一举。

穿了雨衣为什么要举着雨伞呢？仿佛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