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仰:“……”
【宵】:后脑勺有点疼。
【宵】:很疼。
【宵禁】:你昨天磕到了,要不去拍个片吧?
【宵】:怎么磕的?
【宵禁】:你自己磕的。
【宵】:是吗?那为什么嘴也有点疼,好像被什么咬了。
“……”
夏仰怀疑他还记得昨晚怎么弄到的,可能又在逗她,索性不聊了。
刚想关上屏幕,就被旁边凑近的脑袋吓了一跳。
“你怎么又偷看!”
夏仰把她的脸推开了点。
段近晴黏上来,好学道:“教教我,为什么他跟你讲的每一句话都在撒娇啊!”
夏仰听着好笑:“哪里撒娇了,这个词和他有关系吗?”
“你是没听见他怎么跟我说话的?麻烦你对比一下那天差地别的态度!”段近晴愤怒道,“你知道我在你房门外边儿偷听的时候,好想把他那声音录下来,放到年夜饭的桌上给大家伙儿都听听!这样他们就不会把我当笑话了。”
“这哥。”段近晴摇了摇头,“在外是巨人,在老婆面前做舔狗!”
段家人很多,不是所有人都在族谱上。
就像她和段宵同岁,差辈却分这么大,是因为有些不检点的长辈70岁了还能老来得子。
段近晴虽然常开他侄孙子的玩笑,但大部分时候是把他当兄长看。
也能看出段宵尽管看着冷漠,却也不至于对她“见死不救”。
夏仰往前走上阶梯,不知道要怎么回应她的胡言乱语。
段近晴一个人在外没有安全感,忙追上去八卦:“夏夏,你真不喜欢他啊?是因为他前几年威胁了你吗?”
怕她胡说,段近晴补充一句:“我们人快到寺庙门口了,别在佛祖脚下说谎。”
“……”
夏仰沉默了片刻,缓声开口道:“我本来不是不能吃苦的人。”
中学时候,父母相继离世,一个人可以撑过来,还从过世的大姨手里接下了照顾温云渺的担子。
有好好跳舞,未来也可期。
可转入附中遇到段宵的那一刻,很多东西都变了轨道。
脚背上的那点伤算什么伤,胃真的很娇贵吗?又不是贵命,怎么会有贵病,但什么时候被养得一天不喝温水就不舒坦了?
雷雨天一个人明明也能睡,买不到好的舞蹈服,以前也是穿着租来的拿冠军啊……
其实她心里都明白,只是不敢承认而已。仿佛坚守住是他强迫她的这一条底线,就还能在他面前有底气。
可她算作交易的那两年里,真的只是交易吗?
他不是一定要爱你的,他也可以只花钱。